凌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用了，我这里不需要你。”
苏曼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只能跺了跺脚，狼狈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凌曜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他需要好好梳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向站在旁边的林小满，发现她正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凌曜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突然开口：“小满，你刚才在门口，是不是都听到了？”
林小满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对上凌曜的目光，慌乱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我没听到多少……”
凌曜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以前的林小满虽然也胆小，但从来不会这么慌乱，难道是被他刚才踹苏曼妮的样子吓到了？
“别怕。” 凌曜的声音放得更柔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林小满的耳朵更红了，小声说：“我知道，凌总。”
凌曜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昏迷的时候，听林小满吐槽苏曼妮，听她跟自己说公司里的事，听她哼着不成调的歌，那些声音像阳光一样，一点点驱散了他意识里的黑暗。
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个小助理，只觉得她做事认真，话不多，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这么可爱。
“小满，” 凌曜又开口，“这三年，谢谢你。”
林小满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凌曜，眼睛里满是惊讶：“凌总，您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是应该的。” 凌曜摇了摇头，目光认真地看着她，“公司里那么多人，只有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林小满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凌曜的眼睛，小声说：“凌总，您别这么说，我只是…… 只是觉得您以前对我很好，所以想好好照顾您。”
凌曜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但此刻，他却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 不仅是因为苏醒，更是因为看到了林小满。
他突然觉得，这三年的昏迷，好像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看清了苏曼妮的真面目，也找到了一个值得他珍惜的人。
“对了，小满。” 凌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过，苏曼妮假装不小心，把我最喜欢的那个篮球明星的签名照给撕了？”
林小满的脸瞬间红了，她没想到，自己当时随口的吐槽，凌曜居然也听到了！她赶紧解释：“我、我那是跟您开玩笑的……”
“不是开玩笑吧？” 凌曜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我记得你还说，要帮我再找一张签名照，是吗？”
林小满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是…… 但是我还没找到……”
“没关系。” 凌曜笑了笑，“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找。”
林小满猛地抬头，眼睛里满是惊讶。凌总居然要跟她一起去找签名照？
凌曜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心里觉得暖暖的。他知道，自己跟林小满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愿意慢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