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骂:筑基就筑基,整得跟烧开水似的,吓不吓人?
妙真师太闻讯赶来,把着我的手腕一探,脸色跟走马灯似的:
“灵气成旋,百脉俱通……这、这是筑基后期!”
她声音抖得跟筛糠。
我心里翻白眼:姐这才刚热身呢。
为了验证不是偶然,我拎着小鸡仔试了试。
小鸡仔被我按在泉水里扑腾,一炷香后,羽毛亮得跟抹了香油,扑楞楞飞起一人高。
弟子们目瞪口呆,随即欢呼:“伶姐威武!”
我大手一挥:“排队,挨个泡!今晚加菜,炖两只鸡庆祝!”
第七天夜里,我结丹。
这回动静大点。
我正做梦啃猪蹄,丹田里忽然“咔嚓”一声,像鸡蛋壳裂了。
我疼得弯成虾米,冷汗刷刷往下掉。
妙真师太冲进来,一见我浑身金光乱冒,吓得差点跪了:“金丹雷劫要来了!”
我咬牙:“来他大爷!”
话音未落,窗外“轰隆”一声,一道筷子粗的紫雷劈下来,把我屋顶掀了个洞。
我张嘴一吸,紫雷像面条,“呲溜”被我吞了。
嗝——
我打个雷嗝,满嘴铁锈味,丹田里多了颗圆滚滚的金豆豆,滴溜溜转。
妙真师太直接石化:“吞、吞雷结丹?我修仙四十年,第一次见!”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俩黑眼圈站在院子里,宣布:
“从今日起,莲花山改名叫‘金丹派’,谁赞成谁反对?”
弟子们齐刷刷举手:“赞成!”
阿圆嘴甜:“伶姐说啥就是啥!”
我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牙。
消息像长了翅膀。
不到晌午,山下就围满了看热闹的。
有人嗤笑:“七天金丹?吹牛不上税!”
有人眼红:“肯定挖到上古秘宝!”
还有人蠢蠢欲动,想半夜摸上山。
我懒得搭理,只在山门挂块新牌子:
“金丹派招人,包吃包住,每月三两银子,年底双薪。”
落款是我亲笔:掌门林伶(原林家弃女)。
字写得歪歪扭扭,但谁都能看懂——
昔日他们笑我是废物,如今废物开门收徒,还开工资!
夜里,我泡在泉水里,仰头看月亮。
金豆豆在丹田里转得欢,玉牌贴在胸口,闪一下,暗一下,像心跳。
我自言自语:“爷爷,你不是说仙凡永隔吗?这才几天,我就摸到你们门槛了。别急,等我上去,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完,我撩起一捧泉水,月色下,水珠颗颗像小星星。
我咧嘴一笑:“开挂算什么?姐的挂,才刚刚开始。”
三
金丹派开张的第十天,山下忽然来了“贵客”。
那天早上雾大得能掐出水来,我正在厨房和面,准备蒸肉包子。
阿圆蹬蹬蹬跑进来,小脸煞白:“伶姐,天、天上裂了个大口子!”
我手一抖,面粉撒了一案板。
跑到山门一瞧,好家伙——
原本灰蒙蒙的天,像被谁拿菜刀劈了一道缝,金光哗啦啦往下淌,跟泼了金汤似的。
雾里站着三个人,穿得那叫一个闪:
金袍、银靴、玉冠,亮得人睁不开眼,活像三根会走路的大灯泡。跟林家全家飞升那天的阵仗一样。
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脸比鞋底还板,一开口嗡嗡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