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隔音门紧闭着,偶尔有模糊而严肃的讨论声透出来。我在门外走廊的休息区坐下,把保温桶和药放在旁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拉得无比漫长。
我坐不住,站起来踱步,又怕脚步声打扰里面,只能焦躁地盯着那扇门。
不知过了多久,门内似乎传来一阵短暂的骚动,像是椅子拖动和压低的惊呼。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几乎要冲过去。
门没开。
里面的讨论声似乎停顿了片刻,又继续了下去,只是比之前更压抑了些。
我再也坐不住,走到离门稍近的墙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手心。
终于,在我觉得自己也要烧起来的时候,会议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了。
与会者鱼贯而出,个个面色凝重,低声交谈着。我等不及他们走完,踮着脚往里看。
江临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他几乎是被助理半扶着,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干得发白,额发被冷汗打湿了几缕,黏在额角。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虚浮。但他眼神里还残留着谈判时的锐利和疲惫,强撑着一口气。
他一眼就看到了墙边的我。
那瞬间,他明显愣住了,锐气和疲惫凝固在脸上,像是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没料到他自己这幅样子会被我撞见。他下意识地想挺直背,想摆出平日里无懈可击的样子,却忍不住偏过头,压抑地低咳了两声,肩膀微微颤动。
我鼻子一酸,什么都顾不上了,几步冲过去,从另一边扶住他。
碰到他胳膊,隔着一层衬衫布料,那热度依然烫得吓人。
“你……”他想开口,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理他,直接看向助理:“药吃了没?午饭呢?”
助理一脸愧疚:“会上实在没机会……”
我抿紧唇,从包里拿出退热贴,撕开,抬手就啪地一下贴在他汗湿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一颤,彻底回过神来。他抓住我的手腕,眉头拧紧,眼神里带着被突然袭击的错愕和一点虚弱下的恼火:“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胡闹……”
“江临!”我抬头瞪着他,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却凶巴巴的,“你再吼我一句试试!烧到39度多还逞强开会,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的眼泪大概比他预想中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