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晚意气得浑身发抖，眼圈瞬间就红了。
「放肆！」父亲林正德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林薇！你给我跪下！给你妹妹道歉！」
我缓缓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满脸震惊的宾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父亲，女儿不知错在何处。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难道，我说错了吗？」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裴烬、林晚意和林正德身上。
他们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纷呈。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让他们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裴烬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
但他不能。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他必须维持自己的风度。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晚意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回去休息。诸位，请自便。」
说完，他便揽着「摇摇欲坠」的林晚意，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狼狈离场。
父亲林正德也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一场精心准备的盛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这，只是第一道开胃菜。
5.
第二天，我「大闹宴会，气晕妹妹」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成了人人唾弃的妒妇、毒妇。
裴烬下令将我禁足在小院里，不许任何人探视。
这正合我意。
我需要时间，等待我的计划发酵。
三天后，喜鹊趁着夜色，偷偷来到我的院子。
她告诉我，裴烬因为宴会上的事，被御史弹劾「治家不严，德行有亏」，圣上虽然没有明着责罚，但也敲打了他几句。
而林晚意，因为「外室」的名声，出门被人指指点点，气得在房里摔了好几件瓷器。
「小姐，你这招太高了！」喜鹊兴奋地说，「现在府里的人，都不敢小瞧你了。」
我笑了笑，这还不够。
「喜鹊，你帮我做一件事。」我附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
喜鹊听完，瞪大了眼睛，「小姐，这……这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
又过了几天，京城里突然开始流传一个关于镇国公世子李承的「风流韵事」。
说书的在茶楼里，将李承描绘成一个沉迷男色，荒唐无度的纨绔子弟。
版本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他几个「男宠」的名字和喜好都说了出来。
一时间，镇国公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长公主气得当场晕了过去。
李承更是暴跳如雷，下令全城搜捕造谣者。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一家不起眼的茶楼。
茶楼的老板，被抓去严刑拷打，最后「招供」，说是一个自称裴将军府上的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散播这些谣言。
矛头，直指裴烬。
裴烬被李承堵在军营里，差点打起来。
他百口莫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回到府里，他直接冲进我的院子，一脚踹开房门。
「林薇！是不是你干的！」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正在灯下看书，闻言，慢悠悠地抬起头，「将军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