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靠你啊，淼淼。”
我:
“？？？靠我什么？靠我给你表演胸口碎大石街头卖艺吗？还是靠我写个‘信财神得永生’的牌子去校门口摆摊？”
“格局小了。”
沈乾竖起一根金灿灿的手指，在我面前摇了摇，
“功德，源于善行，源于……因果。”
他突然凑近，那股奇异的檀香混着阳光金子的味道又来了，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比如，”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同学捡掉在地上的橡皮，甚至……给路边流浪猫喂根火腿肠，都能产生微弱的功德金光。”
我嘴角抽搐：
“所以呢？让我去当活雷锋？然后你跟在后面吸功德？跟个功德吸尘器似的？”
“Bingo！”
沈乾打了个响指，指尖金砂跳跃，
“理解满分！这叫互利共赢！你积德行善，功德加身，虽然你看不见，但气运自然会缓慢回升。
我呢，帮你收集这些散逸的、你自己用不上的边角料功德，维持一下基本照明和……嗯，一点小小的预知能力。双赢！”
神特么双赢！这分明是把我当功德充电宝！还是自带干活功能的！
“我拒绝！”
我斩钉截铁，
“我现在只想苟住，安安稳稳度过高三！不想当你的移动功德发电机！”
“哦？”
沈乾挑眉，金光在他眼睫上跳跃，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那如果我说……明天早自习，英语老师会突击听写Unit1的单词，而你……一个都没背呢？”
我：“！！！”
淦！忘了这茬！暑假光顾着转发锦鲤了！
沈乾看着我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指尖的金砂光丝愉快地盘旋：
“而且，听写不过关，罚抄五十遍哦。啧啧，浪费多少笔油和作业本，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破财？”
我：“……” 杀人诛心！这金光神棍不仅会预知，还会精准打击痛点！
“怎么样？”
他循循善诱，
“v我50功德……哦不，是扶一位老奶奶过马路，换一个明天的听写小抄……哦不，是换一个‘逢凶化吉’的临时小祝福？”
我内心天人交战。
一边是身为穷鬼的尊严和唯物主义摇摇欲坠的三观，一边是五十遍罚抄和岌岌可危的作业本预算。
最终，贫穷和懒惰战胜了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
“……成交！明天早上，校门口，扶哪个奶奶？”
沈乾眼睛一亮，金光“噌”地亮了一度：
“爽快！明天你就知道了！保证是位需要过马路的奶奶！”
他伸出手，那缕金砂光丝像有生命般，轻盈地飘向我，在我额前轻轻一点。
一股微弱的暖流，带着点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瞬间涌入。
“临时祝福，生效！”
沈乾收回手，指尖金光似乎更凝实了一点，
“合作愉快，淼淼同学！”
他转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听着像《恭喜发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带着他那圈招摇的土豪金圣光，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站在原地，摸了摸被金砂点过的额头，感觉……有点烫？
3.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黑眼圈蹲守在校门口，像个等待接头的地下工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