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冰凉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这是哪儿？
“新来的醒了？”铁门上的小窗被拉开，一双浑浊的眼睛扫视着我：“今天开始工作，别想偷懒。”
我猛地坐起，一阵眩晕袭来。
手腕上拴着一条铁链，另一端固定在水泥墙上。
不到五平米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脏兮兮的床垫和一个塑料桶。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尿骚和某种腐烂混合的味道。
工作？什么工作？
门开了，一个黝黑男人扔进来一套橙色制服：“换上，五分钟后来接你。”
制服胸前印着“星辰科技”四个字。
我被绑架了。
“你的位置。”我被推到角落的一台电脑前：“今天的目标是至少五个。”
什么五个？
我茫然地看着屏幕上的聊天界面。
“装什么傻？”警卫的枪托重重砸在我背上，疼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诈骗啊，要么骗到五个人打钱，要么今晚进水牢。”
诈骗？我？
电脑桌面上有个文件夹，里面全是年轻女性的照片和各种生活场景。
我点开一个文档，里面详细记录着如何伪装成成功人士与女性网恋，逐步获取信任后诱导她们投资虚假平台。
“快点，第一个聊天对象已经给你找好了。”警卫踢了踢我的椅子。
屏幕上一个叫“小雨”的女孩发来消息：“你好呀，看了你的资料，你也是做互联网行业的吗？”
资料？我点开”“我的资料”。
里面赫然是一张陌生男人的照片，名字叫林峰，32岁，某科技公司老板。
我的工作就是扮演这个人。
“我......我做不来这个。”我转头对警卫说。
“做不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那就进水牢冷静冷静。”
水牢。这个词让我浑身发冷。
我认命地用颤抖的手指开始打字：“是的，刚创业不久......”
第一天，我一分钱也没骗到。
晚上，我被带到院子角落水泥坑前。
里面是发绿的积水，漂浮着不明物体。
“下去。”警卫解开我的手铐，但脚镣仍然保留着。
水没过胸口时，我差点吐出来。
腥臭，滑腻，还有东西蹭过我的腿。
脚镣连着一条铁链，固定在坑边。
水位刚好让我必须踮着脚才能保持口鼻在水面上。
“好好享受。”警卫大笑着离开。
夜晚的东南亚湿热难耐，但水牢里的水却冰冷刺骨。
我不敢睡，怕一低头就会呛水。
第二天清晨，我被拉出水牢时已经站不稳了。
警卫直接把我拖到电脑前：“今天再没业绩，就电击治疗。”
电击治疗。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用汽车电瓶改装的刑具。
这次，我骗到了一个50岁的离异女人两万块钱。
看着屏幕上转账成功的提示，胃里翻江倒海。
“不错嘛，有天赋。”警卫拍拍我的肩：“今晚有饭吃。”
发霉的米饭和几片烂菜叶。
我狼吞虎咽，差点噎着。
“新来的？”对面一个满脸淤青的男人小声问。
我点点头。
“怎么进来的？”
“被......女朋友出卖了。”说出这句话时，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都一样。”男人苦笑：“我是被大学同学骗来的。这里大部分人都是被熟人卖的。你女朋友收了多少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