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啪嚓——！”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碎裂声，穿透重重宫墙，精准地砸进了我的耳朵里！
摔了！真的摔了！
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扒着门缝拼命往外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没过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偏殿门外。
锁匙响动，殿门被推开。
萧彻站在门外，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他手里，似乎捏着几块紫色的碎片。
他一步步走进来，影子将我完全笼罩。
我屏住呼吸，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在我面前站定，抬手，将那些碎片丢在我面前的地上。正是那紫玉笏板的残骸。
然后，他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
“南方水患拨款，丞相力主追加三成，朕驳回了。”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比昨天的威胁更令人心悸，“争吵至激烈处，他举起先帝所赐紫玉笏板，欲以死明志，‘失手’摔碎了它。”
我的血凉了半截。原著里只是气愤摔笏板，怎么到这儿就变成以死明志了？剧情升级了？
“现在，”萧彻的目光锁死我，那双凤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沉，“告诉朕，沈如意。”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彻的问题像一块冰，砸得我脑仁生疼。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啊呸！我是人！一个倒霉催的穿书人！
可我敢说吗？我说我是从话本子里钻出来的，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命运，你信不信下一秒太液池的鱼就能加餐？
电光石火间，我福至心灵，扑通一声跪得更加标准，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情真意切：“陛下明鉴！臣女……臣女不是东西！臣女只是……只是沈如意啊！”
我抽抽噎噎，开始胡诌：“许是上月落水，烧了三天三夜，阎王爷那儿走了一遭，醒来后就偶尔能看见一些……一些不好的片段。像是老天爷给的警示，专冲着陛下您来的！臣女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见到陛下有难，臣女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这才忍不住屡次失态……”
我一边哭诉，一边偷偷掀眼皮瞄他。
萧彻面无表情，只那双眼睛，深得吓人，像是在掂量我这番鬼话里有几斤几两真。
脑内系统疯狂刷屏：「警告！宿主正在泄露超时空信息！警告！剧情崩坏度35%！启动二级惩罚预备——」
惩罚预备？那就是还没来！我哭得更大声了，试图用噪音干扰这破系统的判断。
良久，就在我眼泪都快哭干的时候，萧彻终于动了。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既是老天爷给的警示，”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那便留在朕身边，好好‘警示’。”
他迈步往外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住，没回头，只丢下一句。
“若有一日，朕发现这‘警示’不准，或是有半分旁的心思……”
后面的话他没说。
但比说了更可怕。
我瘫软在地，冷汗湿透重衣。
活下来了。暂时。
从那天起，我成了陛下身边一个极其古怪的存在。
没有封号，没有职位，就干巴巴地“留在身边”。像个摆件，还是个专用于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