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饥荒的末世，我意外觉醒的异能不是战斗，是能让食物快速生长。
男友秦风和他的幸存者小队把我藏起来，像对待高产奶牛一样“圈养”，让我不停催生粮食，却只给我馊掉的食物残渣。
他搂着队里战斗力强的女人对我说：“微微，能者多劳，我们保护你，你养活我们，很公平。”
1.
他们叫我奶牛。
我就睡在墙角，身下是发霉的稻草。
铁链拴着我的脚踝，长度只够我走到房间角落那个桶边解手。
秦风进来了。他把一个塑料盆咣当一声扔在我面前。
里面是些糊状的东西，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散发着馊味。
“吃。”他说。
我没动。昨天催生完最后一波土豆后，我吐了，胆汁都吐了出来。现在头还在嗡嗡作响。
“听见没？吃完干活。今天要把西边那块地种满。”他用脚尖踢了踢盆子，一些糊糊溅到了我的腿上。
“我……我需要休息一天，秦风。就一天。”我的声音干哑得像砂纸摩擦，“头很疼。”
秦风笑了。他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他的手很脏，指甲缝里全是泥。
“休息？微微，外面怪物可不会休息。我们保护你，你出点力气，很公平。别不知好歹。”
“保护？”我看着墙上那道深深的爪痕，那是上周一只变异体突袭时留下的。
当时我被锁在这里，无处可逃。
“不然呢？没有我们，你早就被撕碎了。现在只是让你做点你唯一擅长的事。”
他松开手，在我衣服上擦了擦手指，“快点吃。李娜他们在等了。”
他提到李娜的名字时，语气总会软一点。
李娜是战斗组的，身手好。
我见过秦风把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罐完好无损的午餐肉递给她，而她只是懒洋洋地接过，甚至没说谢谢。
我慢慢端起盆子，馊味直冲鼻子。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往下咽。这些东西能让我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催生，催生了才能换来更馊的食物和短暂的喘息。
吃完后，秦风解开铁链，拽着我胳膊把我拉起来。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啧了一声，没扶，只是加大了手上拉我的力道。
外面所谓的地，其实就是清理出来的一小块泥巴地。
李娜和另外两个男人等在那里，靠着锈蚀的钢筋聊天。
看到我，他们停止了说笑。
“真慢。”李娜皱着眉，上下打量我，“磨蹭什么？等着吃现成的？”
我没说话。走到地中间，跪下。把手按在冰冷潮湿的泥土上。
我试图集中精神，但很困难。头疼得像要裂开。
我想象种子发芽，根系延伸，块茎膨大……
汗水从额头滴进土里。身体开始发抖。力量被一点点抽走。
“快点啊。”一个男人催促，“没吃饭吗？”
“她刚吃了。”秦风说。
“那怎么还这副死样子？”
终于，嫩绿的芽破土而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叶片，地下传来细微的窸窣声，那是果实在下成型。
“行了。”李娜踢了踢一株苗，“今天怎么这么少？比昨天少了一小半。”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眼前发黑。
“偷懒是吧？”李娜看向秦风，“风哥，这么下去可不行。这点东西够谁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