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下几根狗骨头，勉强当夹板固定住断腿。然后用狗皮裹住伤处。
3.
继续上路。
一天又一天，我像野狗一样觅食，喝泥坑里的积水。
吃一切能找到的东西，虫子，老鼠，奇怪的植物。
好几次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奄奄一息。
腿伤反复感染，发烧。但每次都熬过来了。
体内的力量在增长。我能感觉到。特别是在我极度饥饿或者愤怒的时候。
有一次，两只变异老鼠追咬我。我背靠着一面爬满枯藤的墙，无路可退。
绝望和愤怒中，我尖叫起来。
整面墙的枯藤瞬间活化，变得漆黑尖锐，疯狂舞动，把那两只老鼠撕成了碎片。
我瘫软在地。
看着那些缓缓恢复平静的黑色藤蔓，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的异能，从来就不是什么温和的催生。
是毁灭。是掠夺。是让生命以最扭曲狂暴的方式绽放。
粮食？那只是最微不足道、最可笑的副产品。
真正的力量，是杀戮。
我开始有意识地练习。寻找活的生物，或者还有一丝生机的植物，作为目标。
一开始很难。控制不住力度。有时耗尽力气也只能让一株草扭几下。有时又会失控地引发一小片区域的植物疯狂暴长，敌我不分地攻击一切，差点把我也卷进去。
慢慢地，好了一点。能稍微指挥它们了。我让带刺的藤蔓缠绕猎物，让地下的根须突然刺出，让一片看似无害的草地变成致命的陷阱。
我在废墟里找到一辆超市手推车。把它改装成我的移动工具和储物箱。我把所有找到的有用没用的东西都扔进去。
断腿永远也好不利索了。走路跛得厉害，大部分时间靠推车移动。
日子就这样过去。冬天来了，又走了。
我活了下来。
不再是那个等着被榨干的“奶牛”。
我变成了一个幽灵。废墟里的一个传说。一个驱使着恐怖植物的跛脚女人。
偶尔会遇到其他幸存者。大多远远看到我就惊慌逃窜。也有想抢我东西的。
他们成了我练习异能的好靶子。
我的“花园”越来越可怕。
有一次，我找到一个废弃的小型地下停车场。入口坍塌了一半。里面相对完好，而且潮湿，生长着一些喜阴的菌类和苔藓。
我决定住下来。
我清理出一小片地方。用找到的破烂布置了一下。
然后，我开始“装修”。
我催生种子。但不是为了粮食。
我把入口用交织的、长满毒刺的铁线蕨封住。
在通道里种下敏感的触发草，任何东西经过都会引来头顶孢子囊的喷射，腐蚀性黏液能烧穿铁皮。
在角落里放置沉睡的捕蝇草，变得足够大，能一口咬断人的腿。
停车场中央，我清理出一片地。试着种了点东西。
这次很小心地控制力量。
一株株土豆和红薯苗长了出来。叶片是暗紫色的，块茎扭曲狰狞，但确实能结果。
果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