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目而视:“贱婢胡言!”可裴琰已不再信她。他下旨将姜娆贬为庶人,流放边疆,又力排众议,接姜瓷回了紫宸殿。
经此一遭,两人感情更笃。裴琰处理完朝事,总爱窝在姜瓷殿中,看她侍弄玫瑰。有时她会将花瓣撒在他发间,他也不恼,笑着将她拽入怀,吻得她气喘吁吁。
然好景不长,北疆再犯,裴琰不得不再次亲征。姜瓷站在城门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这一次,她眸中满是坚定:“陛下,等您归来,臣妾定要让这后宫,再无纷争。”
她开始暗中培养势力,借裴琰的信任,逐步清理后宫异己。那些曾对她落井下石的妃嫔,皆被她不动声色地惩戒。她不再是从前只会落泪的娇弱女子,而成了能在宫闱中运筹的玫瑰。
裴琰征战期间,传回的捷报频传,可姜瓷却敏锐察觉,有几封战报,语气含糊。她托暗卫查探,竟发现军中粮草被克扣,前线将士忍饥挨饿。
“是谁敢如此大胆?”姜瓷捏碎手中茶盏,眸中戾气乍现。顺藤摸瓜,竟查到丞相一党头上。丞相为把持朝政,妄图拖裴琰后腿。
她将证据整理成册,快马送往前线。裴琰阅后怒发冲冠,回朝后即刻查办丞相,朝堂为之一震。
待裴琰班师回朝,姜瓷着一身红裳,在城门口相迎。他下马将她抱上马鞍,众目睽睽下,吻得她眉眼生情:“瓷瓷,朕的功臣。”
此后,裴琰愈发依赖姜瓷,甚至允许她参与前朝之事。两人并肩坐在龙椅上,看百官朝拜,姜瓷唇角微扬,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底气。
可树大招风,姜瓷的崛起,让不少旧贵族不满。他们联名上书,说她“牝鸡司晨”。裴琰将奏折揉成废纸:“朕的皇后,为何不能帮朕?”他当众下旨,封姜瓷为后。
册封大典上,姜瓷头戴凤冠,曳地的霞帔上绣满玫瑰。她望着裴琰,眼中有泪有笑。他牵起她的手,在百官面前宣誓:“朕与皇后,生死同依。”
然命运的考验从未停止。边疆又起战事,且这次敌军来势汹汹。裴琰整军待发,姜瓷站在他身侧,将一枚平安符塞进他手心:“陛下,臣妾等您。”
他吻她额头:“等朕归来,与你看遍这江山玫瑰。”
可这一战,耗时良久。姜瓷守在宫中,处理政务之余,日日登上城楼盼归。春去秋来,玫瑰开了又败,她的眼尾染上细纹,却仍固执地等。
直到那一日,边关传来急报——裴琰陷入敌军埋伏,生死不明。
姜瓷手中的茶盏砰然落地,她跄踉着扶住桌沿,指尖发颤。待稳住心神,她即刻召集心腹,调兵遣将:“本宫要去边关,救陛下!”
宫女 小翠 哭着阻拦:“皇后娘娘,您万金之躯,怎能涉险?”
姜瓷回眸,凤眸中满是决绝:“他是我的命,我怎能不救?”
她乔装成男子,带着精锐暗卫,星夜兼程赶往边关。黄沙漫天中,她的身影坚定如铁。可当她冲破敌军防线,看到的,是裴琰浑身是血,护在副将身前的模样。
“陛下!”她惊呼着扑过去,为他挡下致命一箭。
裴琰瞳孔骤缩,接住 falling 的她,声嘶力竭:“瓷瓷!”
姜瓷靠在他怀里,咳出鲜血:“陛下,臣妾……终于……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