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紧紧抱着她:“不会,朕绝不许任何人伤你。”
可命运的齿轮转动,谁也不知下一刻是福是祸。姜瓷在禁足殿中,听闻宫外战火纷起,裴琰要御驾亲征。她心急如焚,求了太后放她出去,要去送他。
城门口,大雪纷飞。裴琰身着铠甲,望着跑来的姜瓷,眸中闪过痛色:“回来做什么?”
姜瓷扑进他怀里:“陛下,臣妾要等你回来。”
裴琰吻去她脸上的雪:“等朕,朕定平安归来。”
他转身策马而去,姜瓷望着他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那是裴琰送她的定情信物。她知道,这一战,生死未卜,可她会等,等他回来,等他们的故事,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姜瓷望着裴琰远去的身影,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直至疼得麻木。雪粒子扑在脸上,冷得她眼眶发酸,却固执地立在城门口,看那抹玄色铠甲被扬尘 裹挟,渐成远方小点。
“昭仪,回吧。”贴身宫女 小翠 红着眼劝。姜瓷摇头,声音发颤:“我要等他,等他平安归来。”风卷着雪钻进领口,她瑟缩着,却半步不肯挪。
这一等,便是三月。
宫内流言纷飞,有说裴琰兵败被俘的,有说他战死 沙场的。姜瓷把自己关在住处,对着满室玫瑰枯荣,整夜整夜 地绣平安符。丝线在指间勒出红痕,她却仿若 未觉,只重复着针刺、穿线的动作,仿佛这样,远方的人就能收到平安。
忽一日,殿外传来骚动。姜瓷攥紧绣了一半的符,掀帘出去,就见宫道上,裴琰的战马驮着他归来。他铠甲染血,鬓发凌乱,却在望见她的刹那,眼底泛起柔光。
“陛下!”姜瓷扑过去,被他稳稳接住。熟悉的檀香混着血腥气,撞得她鼻酸。裴琰低头吻她发顶:“瓷瓷,朕回来了。”
那夜,姜瓷亲手为他卸甲。烛火映着他肩颈的箭伤,新痂叠着旧疤,她指尖轻触,泪落如雨:“疼不疼?”裴琰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见到你,便不疼了。”
可后宫的风雨,不会因他归来而平息。太后以“姜瓷禁足期私会外男(实则是裴琰)”为由,要治她不敬之罪。裴琰冷着脸回怼:“朕的女人,轮不到旁人置喙。”
姜娆却在此时,捧着孕肚出现。她哭哭啼啼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姐姐她嫉恨臣妾有孕,今日竟推了臣妾!”
姜瓷望着她隆起的小腹,只觉荒谬。她何时碰过她?可满殿之人,皆看她如蛇蝎。裴琰要护她,却被太后以“祖宗家法”压制。
“陛下,您若执意护着姜氏,怕是要寒了满朝文武的心。”丞相拱手上谏。
裴琰捏紧龙椅扶手,指节泛白:“朕的后宫,朕自会料理。”
可舆论如潮,姜瓷被迁去冷宫。裴琰去看她时,她正就着月光绣平安符。冷宫破旧,窗纸漏风,她却笑得温柔:“陛下,臣妾不怨,只要您信我。”
裴琰喉间发堵,将她拥入怀:“朕定还你清白。”
他暗中彻查姜娆的孕事,竟发现是假的!那隆起的小腹,不过是垫了棉枕。证据摆在太后眼前时,老妇人的脸瞬间铁青。裴琰冷笑:“太后,您教出来的好侄女,这出戏唱得可精彩?”
姜娆瘫倒在地,涕泪横飞:“陛下饶命,是太后逼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