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席散后,姜瓷在回廊撞见裴琰和姜娆并肩而立。姜娆笑语嫣然:“陛下,这夜景真美,像极了儿时……”

姜瓷心口一刺,前世也是这般,姜娆总拿“儿时情谊”做幌子,她竟傻得信了。她转身要走,却被裴琰叫住:“瓷瓷,过来。”

她咬唇走过去,裴琰自然地牵过她的手:“陪朕走走。”姜娆在旁看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还要笑得温婉:“那陛下和姐姐慢走,妹妹先告退。”

走在御花园的小径上,姜瓷别过脸:“陛下和妹妹倒是相谈甚欢。”

裴琰无奈一笑,将她拽入怀:“别吃醋,朕心里只有你。”

姜瓷眼眶泛红:“臣妾怕,怕陛下像前世那样,被她骗了去。”

裴琰吻去她的泪:“不会,朕这一世,只信你。”

可风波并未平息。姜娆在后宫四处散播姜瓷善妒的谣言,甚至买通宫人,在姜瓷的羹汤里下了轻毒。姜瓷病了一场,裴琰怒极,可姜娆却拿出“太后赏赐”的证据,倒打一耙说姜瓷自导自演。

病榻上,姜瓷攥着裴琰的手:“陛下,臣妾没说谎!”

裴琰拭去她额上冷汗:“朕信你,待你病好,朕定给你做主。”

待姜瓷痊愈,裴琰下旨让姜娆去佛堂抄经思过。可这举动,也让太后对姜瓷更添不满。

冬日,宫中设宴。姜瓷穿着茜色狐裘,坐在裴琰身侧。殿外雪花纷飞,殿内丝竹悦耳。姜娆却在这时站出来,献了一支舞,舞姿婀娜,惹得不少大臣称赞。

舞毕,姜娆福身:“陛下,姐姐从前最擅跳《霓裳舞》,今日可否让姐姐也舞上一曲,助助兴?”

姜瓷垂眸,知道这是刁难。裴琰刚要开口替她回绝,姜瓷却站了起来:“好,臣妾献丑了。”

她褪去外氅,露出月白舞衣,身形旋转间,如风中弱柳。裴琰望着她,眸中满是惊艳与心疼。一曲毕,众人喝彩,姜瓷却因力竭,踉跄着要跌倒。

裴琰快步上前扶住她,冷声道:“今日宴罢,都散了吧。”他抱着姜瓷回殿,途中对身后暗卫吩咐:“去查,今日宴上是谁给昭仪使绊子。”

回到殿中,姜瓷窝在裴琰怀里,声音微弱:“陛下,臣妾好累。”

裴琰吻着她的发:“睡吧,有朕在。”

可宫廷的暗潮从未停止。太后以“后宫和睦”为由,施压裴琰雨露均沾,裴琰烦不胜烦,却只能表面应下。姜瓷看着他日益疲惫,心疼不已,却也知道有些事,她无力阻止。

这日,姜瓷在御花园遇到姜娆。姜娆得意地笑着:“姐姐,你再怎么争,也敌不过太后的心意。陛下,终会到我身边。”

姜瓷冷笑:“妹妹就这般自信?待我拿到证据,看你还能笑几时。”

她暗中收集姜娆勾结外臣的证据,却在即将揭露时,被姜娆抢先一步反咬一口,说她意图谋害皇嗣。裴琰虽不信,可太后施压,朝臣谏言,他只能暂时将姜瓷禁足。

禁足的日子里,姜瓷望着窗外的雪,满心悲凉。她知道,这一局,她输了吗?不,她不信。她要等裴琰来,等他相信她。

夜里,裴琰悄悄来看她。他望着她消瘦的脸,心疼得红了眼:“瓷瓷,再等等,朕会查清一切。”

姜瓷扑进他怀里,泪湿衣襟:“陛下,臣妾怕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