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先去歇着,有消息奴才立刻通传。”老太监劝道。
裴琰怒目而视:“朕要守着瓷瓷!”
殿内,姜瓷痛得冷汗淋漓,却仍咬着牙道:“臣妾一定……一定保孩子平安……”
产婆急得直哭:“皇后娘娘,您得用力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响起。裴琰冲进殿内,看到姜瓷虚弱的笑脸和襁褓中的孩子,泪如雨下:“瓷瓷,你受苦了。”
姜瓷望着孩子,又看看裴琰,轻声道:“陛下,我们的孩子。”
可喜悦还未消散,边疆又传来急报——北疆联合周边部族,再度来犯。裴琰抱着孩子,站在姜瓷榻前,满心纠结。
姜瓷读懂他的心思,柔声道:“陛下,国家为重,您去吧。臣妾和孩子等您归来。”
裴琰吻了吻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孩子的脸:“等朕,朕很快回来。”
他再次披上铠甲,率军出征。姜瓷抱着孩子,站在城门口相送。这一次,她的眼神比以往更坚定:“陛下,凯旋归来。”
裴琰走后,姜瓷将全部精力放在教养孩子和处理后宫事务上。她知道,只有把后方稳住,裴琰才能安心征战。
孩子满月那日,宫中摆了盛宴。姜瓷抱着孩子,接受众人的祝福,可她的目光,始终望向远方,盼着裴琰的归期。
忽有一日,边关传来捷报,裴琰大获全胜,不日便回。姜瓷喜极而泣,抱着 孩子在城门口等了整整一日。
夕阳西下时,裴琰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他策马而来,翻身下马,将姜瓷和孩子一同拥入怀:“瓷瓷,朕回来了。”
一家三口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可他们不知道,远方的暗处,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酝酿着新的阴谋。
裴琰凯旋而归,京中百姓夹道欢呼。姜瓷抱着孩子立于城楼,望着那抹熟悉的玄色铠甲,眼眶禁不住漫上潮热。待裴琰纵马至城下,她俯身将孩子递向他:“陛下,看,孩子长高了。”
裴琰长臂一捞,将妻儿一同护在怀里,马蹄得得入了宫。是夜,椒房殿烛火如星,姜瓷倚在裴琰怀中,听他讲边疆奇事:“北疆的雪极厚,战马踩上去能没至腹下……”她垂眸摩挲他铠甲上的划痕,指尖轻轻颤抖:“这一道,是怎么弄的?”
裴琰握住她的手,贴上自己心口:“敌军箭雨里护的,想着你和孩子,便觉不痛了。”姜瓷鼻酸,仰头吻他下颌,发间珠翠晃得他眸色愈深,呼吸渐渐滚烫。
然安稳日子未过月余,宫中便流言纷起。说小皇子并非龙种,乃姜瓷与外男私通所生。裴琰听闻时,正与姜瓷用午膳,他摔了玉碗,瓷片溅到孩子脚边,吓得小皇子啼哭不止。
“是谁在造谣?!”裴琰怒发冲冠,龙袍上金线都似要燃起来。姜瓷抱紧孩子,眼眶通红:“陛下,臣妾清清白白!”
他将她纳入怀中,指节蹭去她颊上泪:“朕信你,这就去查。”
暗卫连夜彻查,竟发现谣言源头是已故丞相的余孽。他们恨裴琰与姜瓷清扫旧党,便想出这等阴毒之计,妄图离间帝后。裴琰怒极,下令将参与造谣者满门抄斩,可流言如野草,烧了一茬又冒一茬。
姜瓷抱着孩子去佛堂祈福,归来时却在御花园撞见几个低阶宫娥私语:“听说皇后娘娘当年在冷宫……”话未说完,便见姜瓷走来,吓得跪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