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
我拉黑了她。
现在，她是我唯一的出口。
我闭眼，意识抽离服务器，冲向城市另一端。
她的公寓。
她在家，坐写字桌旁，手机亮着——是我当年的朋友圈截图。
我戴着工牌，站在公司楼下，笑得像个傻子。
她盯着看了十分钟。
然后，轻轻说：“周凯，你非得这样吗？”
我哭了。
魂没泪。
但心碎了。
我扑到台灯前。
让灯闪着。
我用尽全力，震荡信号。
一下，一下，又一下。
摩斯密码：
“救我。”
小台灯，开始有规律地亮灭。
她抬头。
愣住。
盯着台灯。
大白天台灯怎么发起疯?
五秒后，她冲过来，拿笔记录：
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滴——
她破译了。
手抖。
嘴唇白了。
“周凯……”她喃喃，“你……死了？”
我拼命闪灯。
“救我。”
她跪在地上，哭出声：
“你要我怎么救你？你都死了啊……”
我停顿一秒。
再闪：
“发微博。用我的号。”
她抬头，泪眼模糊：
“可你……已经不是‘人’了。”
我最后闪一次：
“但我还有证据。”
第七章
林小雨的手还在抖。
她打开电脑，输入周凯的网盘账号。
刚敲完密码——
“登录失败。”
她愣住。
再试一次。
弹窗跳出：
＞ 【账号异常，已冻结】
＞ 【依据：员工离职数据清理协议第7条】
她骂了句脏话。
“连死人都不放过？”
她换虚拟机，开匿名代理，重新登录。
IP刚连上，公司防火墙立刻响应。
＞ 【检测到外部高危访问】
＞ 【来源：前记者林小雨，曾曝光A公司996黑幕】
＞ 【标记：高风险关联人】
警报响了。
林晚晴的手机震动。
会议室里，她正喝着燕窝。
瞥了一眼通知，嘴角一挑。
“他还有后手？”
她放下勺，抓起平板，手指划了几下。
命令下达：
＞ 第一道：断开测试服务器外网连接。
＞ ——物理隔离，数据无法外泄。
＞ 第二道：启动“数据粉碎协议”。
＞ ——硬盘物理销毁，文件碎片化擦除，不可恢复。
＞ 第三道：全面封锁周凯数字身份。
＞ ——微博、知乎、网盘、邮箱，全部永久封禁。
＞ ——关联设备列入黑名单，登录即报警。
她合上平板，对身边人说：
“一个死人，不能影响活着的人。”
副手问：“家属那边呢？”
她笑：“继续施压。三万不够，加到五万，但必须签《保密协议》。”
“告诉她——不签，连骨灰都别想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