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小姑子偷偷往我汤里加促排卵药。
被我抓包后,小姑子理直气壮:“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占着窝?”
我反手把她她们下药的证据发在家族群。
朋友圈更新:“清空垃圾,神清气爽,不孕不育?这锅谁爱背谁背。”
老公沉默三天后,终于爆发:“你知不知道你毁了这个家!”
我晃着红酒杯:“家?从你们联手给我下药那刻起,这就已经是垃圾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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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推门,就闻到那股熟悉到反胃的味道——老母鸡炖汤,油腻腻的,还掺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中药苦味儿,缠缠绕绕往我鼻子里钻,真他妈腻歪人。
我面无表情地把包甩在沙发上,盯着笔记本屏幕,手指噼里啪啦地敲键盘,处理最后几封邮件。这味儿,简直比我那贵得要死的“白茶”香薰蜡烛还霸道,压得死死的,闻得我脑仁嗡嗡的,胃里直翻腾。
这都连续快一个月了,每天下班回来都得来这么一出,我都怀疑我婆婆是不是跟那只老母鸡有什么私人恩怨。
果然,没几分钟,张兰系着她那条印着大红牡丹、油渍麻花的围裙,又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堆着笑,热络得几乎滴出油来:“薇薇啊,汤快好了,再等十分钟,就十分钟!妈这次把浮油撇得干干净净,一点儿都不腻,香得很!”
我从屏幕前抬起眼,嘴角习惯性往上扯,拉出一个标准化的笑:“谢谢妈,又麻烦您忙活一晚上。其实真不用天天炖,公司最近项目到了关键期,忙得脚不沾地,应酬也多,经常在外头吃过了,都浪费您一番心意了。”
“那哪儿行啊!”张兰嗓门瞬间拔高八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买强卖式的关切,“外头的吃食哪能跟家里比?地沟油、添加剂,净是些害人的东西!你看你,就是太拼,天天对着电脑,身子骨都熬虚了,这老母鸡炖山参,最补气血!女人家气血足了,什么都好了!”她说话时,那眼神就跟不受控制似的,嗖嗖地往我小腹那儿瞟,跟用秤杆子称斤两一样。
瘫在对面沙发上的周倩,像没骨头似的刷着短视频,外放声音又吵又闹,嘻嘻哈哈的背景音里夹杂着夸张的笑声。她嗤笑一声,眼皮都没抬,阴不阴阳不阳地接话,声音不大,刚好能飘进我耳朵里:“就是啊嫂子,妈这可是托乡下亲戚弄来的正宗散养老母鸡,炖汤的参须子听说也金贵着呢。别人家媳妇求婆婆炖一次都难,您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吃点,好好补补你那……呵呵,身子骨。”最后三个字,她咬得格外慢,格外意味深长,像藏着无数根细小的毒针。
我敲键盘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流畅。周倩这种明褒实贬、酸里酸气的腔调,我听了整整两年,耳朵都快起茧了,早就免疫了。跟这种脑子里除了攀比和生孩子没别的东西的人计较,纯属浪费生命,拉低自己的档次。
我,王薇,国内顶尖名校毕业,现在是上市公司最年轻的项目总监,手里过的项目资金动辄千万,年薪加上分红,够买周倩和她那个妈宝男老公加起来那辆破代步车十来辆还有富余。可自打和周明结了婚,搬进这所谓的“婚房”(周明家出的首付,两人一起还贷),在婆婆张兰和小姑子周倩那套陈旧迂腐的价值体系里,我所有的成就、能力、光芒,仿佛都被自动过滤掉了,最后就只剩下“生孩子”这一个功能,而且还他妈是“运行不良”亟待维修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