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眼睛。
它的虹膜颜色越来越深，近乎墨黑，瞳孔在暗处会不自然地放大，像人类悲伤时的样子。它不再乱窜，而是常常坐在林晚的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有一次，林晚飘过时，正好看见它抬起前爪，笨拙地模仿她撩头发的动作。
爪尖划过脸颊，毛发被拨到耳后。
那一瞬间，林晚浑身发冷。
它……在学我？
更诡异的是体型。
糯米原本是标准体型，可这几天，它的四肢开始缓慢拉长，脊椎微微拱起，肩胛骨突出，像在努力撑开某种无形的模具。它走路时不再轻盈跳跃，而是贴着地面，步伐拖沓，带着一种人类的疲惫感。
林晚看得心惊。
这不是进化。
这是……扭曲。
像一只猫，正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变成一个人。
而它的目标，是她。
1
周辰带苏晴回家那天，天空阴得像要塌。
林晚一进门就闻到了香水味——甜腻的玫瑰，带着一丝药味，是苏晴最爱的那款。她曾在周辰衬衫领口闻到过，当时她还笑着说：“这味道太浓了，像医院。”
现在，那味道弥漫在整个客厅。
苏晴穿着贴身的米色长裙，坐在沙发上，脚踝交叠，笑得温柔：“辰哥，别太难过，警方还在找呢，说不定晚晚只是……走失了。”
周辰坐在她旁边，手搭在她肩上：“但愿吧。我就是怕她想不开。”
林晚站在角落，冷笑。
想不开？是你亲手把我按进湖里的。
糯米从卧室门口探出头，浑身毛炸起，尾巴炸成蒲公英。
它一步步靠近，喉咙里滚着低沉的咆哮。
苏晴察觉到，转头看去，笑着伸出手：“小猫咪，过来呀。”
糯米猛地扑上，一爪挥出。
“啊！”苏晴尖叫，手臂上立刻渗出血珠。
“你干什么！”周辰一把推开猫，糯米撞在茶几上，发出闷响。
“这畜生疯了！”苏晴捂着手臂，脸色发白，“它是不是有狂犬病？赶紧处理掉！”
“别急。”周辰皱眉，“这是林晚最喜欢的猫，要是突然不见了，警察会怀疑。”
“可它攻击人！”苏晴声音发抖，“它刚才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猫！”
林晚看着糯米蜷在墙角，喘着粗气，爪子还在微微颤抖。
它不是疯了。
它是在复仇。
夜深人静时，糯米悄悄爬起来。
它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进卧室。它知道林晚有个秘密——床头那个旧泰迪熊，右眼是缝上去的，线头松了。她把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