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待在自己的公寓里。下午，没有任何关于车祸的报道。四点刚过，手机亮起，未知号码发来简讯：「清了。」几乎同时，新闻APP推送快讯：「突发：本市著名企业家周某于公司地下车库遭不明人士袭击，右手臂严重骨折……」
周辰？！不是林哲的车祸，是周辰被打断了手？
几分钟后，未知号码再次发来：「证据链已启动。安静等着。」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第三天下午，警察上门，以涉嫌策划谋杀未遂为由带我回去协助调查。询问室里，我将准备好的说辞和盘托出，交出了复制录音和“酒水样本”。当晚，我被通知离开。
刚走出市局大门，闪光灯如同白昼般亮起。记者们蜂拥而上。就在我快要上车时，另一阵更大的骚动传来。林薇被两名女警押着走出来，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手腕上戴着冰冷的手铐。她看到了我，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怨毒和不敢置信，猛地挣扎起来，嘶吼着：“苏若兮！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阿哲……阿哲他不会放过你的！……”女警厉声呵斥，将她塞进了警车。
第二天，头条全被林薇和周辰占据。林薇形象一夜崩塌，周辰也身败名裂。
一周后的傍晚，未知号码发来一个画廊地址。我到的时候，展厅里人很少。林哲站在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前，背对着我。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几天不见，他的脸色似乎更苍白，眼底有不易察觉的青黑，但那双眼睛依旧深不见底。
我们隔着距离对视。
“她完了。”他淡淡开口，“至少二十年。周辰，也会在里面待足够久。”
“我知道。”
“你做得不错。”他评价道，“足够冷静，也足够狠。”
“比不上林先生。”我迎着他的目光，“釜底抽薪。”
他嘴角似乎弯了一下：“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也低估了我的耐心。”他顿了顿，“后续的股权和资产清算，我会让人处理干净，该是你的，不会少。”
“谢谢。”
“不必。交易而已。”
沉默降临。我们并肩看着那幅画。
“那天晚上，”他忽然开口，“在包厢。你走过来的时候，不怕吗？”
“怕。”我老实回答，“但更恨。”
他侧过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认真地看向我的眼睛。“恨到可以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