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即王炸：冷面阎王喜当爹
“效率低下，逻辑混乱，毫无价值。”沈肆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钉在投影幕布上，也钉在下属冷汗涔涔的脊背上，“三分钟，我要看到能让我不浪费接下来三十秒的修改方案。否则，全部滚蛋。”
诺大的会议室落针可闻，气压低得能凝出水来。几个高管面如土色，手指在笔记本上颤抖，却不敢敲下一个完整的音节。
这就是沈肆。沈氏帝国的王，一个没有感情、只信奉效率和规则的工作机器。他的世界由精确到毫秒的日程、纤尘不染的西装和永远冰封的表情构成。
私人手机在桌面震动，打破了这死寂的审判。敢在这个时间打扰他的，只有一个号码——老宅的管家。
沈肆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抬手示意汇报暂停，接起电话。
“说。”
电话那头传来管家焦急又沉重的声音：“先生……刚接到消息，表少爷和夫人……在国外遭遇意外，去世了……”
沈肆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表哥，那个在他童年唯一给过他些许温暖、却因志不同道不合而早已疏远的亲人。
“还有……”管家声音更低，带着难以启齿的艰难，“他们四岁的孩子嘟嘟……幸存下来了。根据表少爷的遗嘱，指定您为第一监护人……”
“监护人？”沈肆的声音冷得能冻裂话筒，“我看起来像会带孩子的人？”
“先生，这……这是法律文件，而且孩子还小，受了惊吓，一直哭喊着要找爸爸妈妈……”管家几乎是在哀求，“福利院那边只能临时安置，您看……”
沈肆闭上眼，眼前闪过表哥多年前爽朗的笑容。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险些忽略的波动掠过心头。他厌恶一切计划外的事物，尤其是麻烦。
“……地址发我。”
一小时后，沈肆那辆标志性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市郊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福利院门口。他下车，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略显坑洼的水泥地上，眉头锁得更紧。
院内孩子的哭闹声、嬉笑声混杂在一起，冲击着他习惯绝对安静的耳膜。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和食物混合的奇怪味道，挑战着他极度敏感的嗅觉。
院长引着他走向一间活动室。隔着玻璃门，他看到里面一片狼藉。玩具散落一地，几个孩子在地上打滚哭闹，保育员焦头烂额。
只有一个角落是安静的。
一个粉雕玉琢、像年画娃娃般漂亮的小男孩，抱着一个旧旧的机器人玩具，安静地坐在小凳子上，大眼睛里包着两泡泪，要掉不掉，看得人心头发紧。这就是沈嘟嘟。
而在他旁边，蹲着一个穿着简单白T恤和牛仔裤的年轻女孩，正低头轻声跟他说着什么。女孩侧脸线条柔和，看起来干净又无害。
忽然，一个小皮球猛地朝嘟嘟飞过去。眼看就要砸到，那女孩头也没回，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手腕一翻，轻松精准地截住了球，随手放到一边，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遍。她甚至没中断和嘟嘟的低声交谈。
嘟嘟似乎被她的话吸引，慢慢止住了眼泪，甚至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沈肆的目光在那女孩身上停留了两秒。镇定，有分寸，而且……似乎有点特别的身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