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连忙介绍：“那是小苏，苏念，今天过来帮忙的志愿者。嘟嘟好像挺依赖她的。”
沈肆推门而入。强大的冷冽气场瞬间让活动室的嘈杂降低了好几个度。哭泣的孩子都抽噎着停了下来。
嘟嘟抬起头，看到这个穿着黑西装、表情像冰块一样的陌生高大男人，小嘴一瘪，眼看又要哭。
苏念下意识地把嘟嘟往身后护了护，才抬头看向沈肆。四目相对，她心里咯噔一下。这男人，好看得过分，也冷得吓人，眼神像X光，能把人从里到外剖析一遍。
“我是沈肆。”他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他的监护人。来接他。”
苏念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院长说的那个“很有钱但可能不太好处”的叔叔。她站起身，不卑不亢：“沈先生，嘟嘟刚经历……需要时间适应。”
“我的时间很宝贵。”沈肆打断她，视线扫过她简单干净的打扮，“你是志愿者？做什么工作的？”
苏念眼神闪烁了一下，答得模糊：“刚退伍，暂时没固定工作。”
退伍？沈肆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探究。他需要一个人来照顾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麻烦，一个能控制住局面、最好还能有点自保能力的人。眼前这个女孩，背景看似简单，眼神却干净坚定，而且嘟嘟不排斥她。
“开个价。”沈肆没有任何迂回，“做他的生活助理，负责他的安全和日常，住家。要求：绝对服从，确保他不出任何意外。”
苏念彻底愣住了。这展开也太突然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冷硬的男人，又低头看看依赖地抓着她衣角、眼神怯生生的嘟嘟。她刚退伍，确实需要一份包食宿的工作，而且……她放心不下这个刚失去父母的孩子。
“我……”她迟疑着。
沈肆没什么耐心，直接抛出条件：“月薪五万，吃住全包，额外奖金视情况而定。解决你任何合理的额外需求。”
五万！住家！苏念心动了。这能极大缓解她眼下的经济压力。
“好。”她深吸一口气，答应下来，“但我有个要求，对嘟嘟的教育方式，我需要有一定的自主权。”
沈肆瞥了她一眼，算是默认。他弯腰，试图去抱嘟嘟。动作僵硬得像在搬一个精密仪器。
嘟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拼命往苏念身后躲。
沈肆的脸色更冷了。
最终，是苏念抱着抽噎的嘟嘟，跟着沈肆走出了福利院。看着前方那个冷硬的背影，和怀里这个柔软的小生命，苏念觉得，她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静了。
车驶入那座如同钢铁堡垒般的奢华别墅。冰冷，空旷，整洁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嘟嘟被放下地，好奇又害怕地打量着这个比他想象中城堡还要大的地方。
沈肆松了松领带，指着客厅一尘不染的白色羊绒地毯，对苏念下达第一条指令：“保持所有区域绝对整洁。他的活动范围，暂时限定在儿童房和客厅这个角落。玩具不准超过这个篮子。”
他话音刚落，嘟嘟手里的机器人玩具就因为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还滚了两圈，在白色的地毯上留下一道细微的灰尘痕迹。
沈肆的太阳穴猛地一跳。
苏念看着沈肆瞬间黑下来的脸，又看看吓傻了的嘟嘟，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