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哥把一个女人放在缸里用王水把她给融化了!
1、找到目标
我第一次闻到王水的味道,是在1996年的白露。
那天沈河两岸的柳树叶子刚泛黄,风里裹着河泥的腥气,混着老城区特有的煤烟味,像块发潮的抹布糊在人脸上。
出租屋在南塔附近的棚户区,墙皮剥落在地上积成粉,踩上去像踩碎了骨灰。
赵哥用五块钱从废品站拖回来那只陶缸时,缸底还沾着没刮净的酸菜叶。
"这玩意儿比铁桶结实。"
他用袖子擦着缸沿,露出小臂上狰狞的刀疤——那是前几年在劳务市场跟人抢活时留下的。
"真要干?"我攥着墙角的铁锹,木柄上的毛刺扎进掌心。
三天前我们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碰见那个女人,她穿件紫色吊带裙,领口开得很低,说话时口香糖在嘴里发出不雅的响声。
"晚上十点,老地方见。"她甩下这句话时,高跟鞋敲地面的声音像在倒计时。
这种站街女,那个年代到处都是!
赵哥往炉子里扔了块煤,火苗舔着烟盒上的"红塔山"三个字。
"你以为我想?"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去年你嫂子住院,押金差五千,那些穿白大褂的连病房门都不让进。"
他从床底下摸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这是我托化工车间的老乡弄的,能化金子,何况......"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我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
窗外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有人吊在那里。
2、开始行动
十点整,门板被敲响时,我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挂在墙上的石英钟突然"当"地敲了一下,震得玻璃罩子嗡嗡发颤。
我盯着秒针在表盘上转圈,每一下都像钉锤砸在太阳穴上。
门板被敲响时,那声音裹着深秋的寒气钻进来,我的心跳骤然提速,胸腔里像揣了只疯狗,撞得肋骨生疼,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赵哥猛地从床沿弹起来,右手食指竖在嘴边,指节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他左脚往后一勾,床底下那根锈迹斑斑的钢管就被带了出来,"哐当"一声撞在水泥地上。
昏黄的灯光顺着钢管的锈纹淌下来,在他脸上割出几道阴沉沉的影子——他左眉骨那道疤突然抽搐了一下,那是去年跟人抢地盘时被啤酒瓶豁开的,医生说再深半寸就瞎了。
"谁啊?"赵哥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喉咙里滚出来的石子。
门外传来女人的笑声,甜得发腻:"帅哥,开开门嘛。"
赵哥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攥着墙角的麻绳往后退了半步,手心的汗把粗糙的麻线泡得发涨。
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时,一股廉价香水味先飘了进来,混着缸里飘出的酸气,像腐烂的花瓣裹着浓痰。
穿紫色吊带裙的女人侧身进来,右手还举着手机,亮屏映得她半边脸发蓝。
"哎呀王哥,跟你说了今晚真不行嘛......"她甩了甩烫成波浪的长发,发梢扫过裸露的肩膀,"那边催得紧,回头我给你回电话啊......"话说到一半,她的目光扫过赵哥手里的钢管,又落在我攥着的麻绳上,嘴角的笑突然僵住,像被冻住的糖稀。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在水泥地上磕出蛛网似的裂痕。她下意识地往门口退,高跟鞋跟卡在地板缝里,踉跄着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