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不......"我突然有点发怵,那缸液体看着就像活物,在底下慢慢呼吸。
"少废话!"赵哥拽着捆在女人手腕上的麻绳,像拖麻袋似的往缸边拽。
她的身体在地上摩擦,丝绸裙子被磨出了毛边,露出里面白皙的大腿。
突然,"咔哒"一声,她的高跟鞋掉了一只,露出的脚趾蜷缩着,鲜红的指甲油蹭掉了一小块,露出底下青白色的皮肉,像颗被啃过的樱桃。
离缸越近,那股酸味越浓,还混着点说不清的甜腥,像烂掉的桃子泡在醋里。
赵哥猛地一拽麻绳,女人的上半身突然歪向缸口,她的头发垂进缸里,几缕发丝刚沾到液体,瞬间就卷了起来,像被火燎过似的。
"下去吧你!"赵哥低吼着,猛地往下按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爆发了。她的腰像弹簧似的弓起来,绑着的手腕突然往上一抬,竟挣得麻绳"咯吱"作响。
绳子深深勒进她的皮肉里,留下几道紫红的沟,血珠顺着沟往上冒。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从赵哥的指缝里挤出来,凄厉得像指甲刮过玻璃。
赵哥咬着牙往下按,我听见她的肩胛骨撞在缸沿上,发出"咚"的闷响,紧接着是骨头摩擦陶壁的"咯吱"声,让人头皮发麻。
"扑通"一声闷响,黄色液体突然溅起来,劈头盖脸浇了我们一身。
那液体沾在皮肤上,像被烟头烫了似的,火辣辣地疼。
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钻进鼻孔,酸里裹着腥,腥里带着腐,像是被人按住头往夏天的粪坑里闷。
最初几秒钟是死一般的静。
女人的头还露在外面,长发散开漂在液体上,像团被泡开的墨。
她的眼睛半睁着,瞳孔已经散了,嘴角还挂着点白沫。
赵哥喘着气,正要把她的头也按进去,缸里突然"咕嘟"一声,冒起个乒乓球大的黄泡,泡炸开时,溅出的液体落在赵哥的手背上,瞬间烧出个红点子。
"咋回事?"我的声音抖得不成调,腿肚子转着筋。
赵哥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缸里,瞳孔缩成了针尖。
液体突然剧烈地翻腾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缸底点了火,黄色的浪打着旋往上涌,把女人的身体托得上下浮动。
她的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胳膊肘向后弯成了九十度,雪白的小臂突然从液体里冒出来,上面的皮肤已经变得半透明,能看见底下青紫色的血管,然后又"哗啦"一声被浪头卷了回去。
更吓人的是声音。起初是模糊的冒泡声,像煮粥时锅底的动静。
可转眼间就变成了细碎的爆裂声,"噼啪、噼啪"响个不停,像有人在水下点燃了一串鞭炮,炸得液体不停震颤。
陶缸的缸壁被震得嗡嗡发响,在空荡的屋里回荡,把我们的心跳都盖了过去。
突然,缸底亮起一点红光。
那光起初很淡,像烧红的铁丝掉进水里,在液体里晕开一圈橘色的涟漪。
可也就几秒钟的功夫,红光突然变得刺眼,像把烧红的烙铁插进了黄油里,瞬间扩散开来。
整个缸壁都被照得透亮,能看见液体里翻滚的白色泡沫正在慢慢变成粉红色,像掺了血。
赵哥手里的钢管"当啷"掉在地上,他的脸在红光里忽明忽暗,表情僵得像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