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嫦娥的玉兔病了，不吃不喝，眼睛也没了神采。嫦娥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孙悟空正好来月宫，看到玉兔那样，赶紧从花果山带来了千年灵芝，捣成粉喂给玉兔。钟馗也来了，他用判官笔在玉兔的额头上画了个护身符，又念了段安神咒，玉兔很快就好了，又开始蹦蹦跳跳地跟着嫦娥。
“多谢你们。”嫦娥看着玉兔，眼里满是感激。
“谢什么，都是朋友。”孙悟空挠了挠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看到她眼里的光，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钟馗没说话，只是看着嫦娥的侧脸，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像小扇子，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他心里突然有个念头：要是能一直这样，陪她在月宫看桂花，听她说话，就好了。
可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奢望。他们是不同的——孙悟空是石猴成精，大闹过天宫，是天庭的“齐天大圣”；钟馗是凡人成仙，是地府的判官，要管三界的恶鬼；嫦娥是月宫仙子，被困在月宫，守着那棵千年桂树。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职责，都不允许他们有太多的念想。
但感情这东西，从来都不由人控制，就像月宫的桂树，只要种下了，就会慢慢发芽，会开花，最后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拔不掉。
2 情愫暗生
天庭的蟠桃会在七月召开，那天的云阶上铺满了花瓣，从南天门一直铺到瑶池。
嫦娥是被玉帝亲自邀请的。她很少参加天庭的宴会，总觉得那些热闹不属于自己。但这次，玉帝说清浊案进展顺利，要犒劳查案的人，孙悟空和钟馗都会去，她便答应了。
她穿了件新做的裙子，是用月宫的月光织成的，淡蓝色，裙摆绣着银色的月亮和桂花。玉兔帮她挽了头发，插了那支暖玉簪，又在她的耳后别了一朵新鲜的桂花——是孙悟空昨天刚帮她摘的，还带着露水。
“仙子今天真好看。”玉兔蹦蹦跳跳地说。
嫦娥对着铜镜笑了笑，镜中的自己，眼底好像有了光，不再像从前那样冷清。“走吧，别迟到了。”
她刚走到南天门，就看到孙悟空在等她。他今天穿得很整齐，虎皮裙换成了金色的锦袍，金箍棒也擦得锃亮。“嫦娥仙子，你来了。”他迎上来，眼神落在她的裙子上，“你今天……真好看。”
嫦娥的脸颊微微发烫，像被月光晒暖了。“大圣也很精神。”
两人并肩走，云阶上的花瓣被他们踩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响声。孙悟空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偶尔偷偷看她一眼——她的耳后别着桂花，风一吹，香气飘进他的鼻子里，让他心跳加速。
走到瑶池门口，钟馗已经在等他们了。他穿的玄色官袍上绣了金线，显得比平时更庄重。他看到嫦娥，眼睛亮了一下，“仙子今天很美。”
“多谢判官。”嫦娥低下头，耳后的桂花好像更香了。
三人一起走进瑶池，里面已经很热闹了。各路神仙都在，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聊天。玉帝坐在宝座上，看到他们，笑着说：“三位卿家来了，快入座。”
他们的座位被安排在一起，靠近瑶池的湖边。桌上摆满了仙桃、仙酒和各种糕点，都是天庭最好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