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餐的后半段，萧景行都有些心不在焉。即使在跟同学们聊天，我也能感觉到他的思绪并不在这里。他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时不时地亮起，每次亮起他都会看一眼。
我知道那些消息都是谁发的。
聚餐结束后，同学们各自散去。在停车场，小雅拉住我的手。
"晚舟，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她关切地看着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可能是工作太累了。"我撒谎道。
小雅显然不信："你别骗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情我还看不出来？"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事，就是最近压力有点大。"
小雅还想说什么，萧景行已经走了过来。
"在聊什么？"他自然地牵起我的手。
"女孩子的悄悄话。"小雅笑着说，"萧学长，你要好好照顾我们晚舟啊。"
"当然。"萧景行点点头，"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话说得很自然，很真诚，如果我不了解真相，也会被感动到。
送别了小雅，我们上车回家。车里很安静，只有音响里传来的轻音乐。
"景行。"我忽然开口。
"嗯？"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合适了，你会挽留我吗？"
萧景行愣了愣，侧头看了我一眼："晚舟，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就是想知道。"我的声音很轻。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他最终说道，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
就是这样，永远这样理智，永远这样冷静。他从来不会为了我失去理智，从来不会为了我做出冲动的事情。
而我，却为了他改变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车子停在我家楼下，我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悲伤。
"萧景行，我们分手吧。"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我没想过会在今天说出这句话，但它就这样自然地从我嘴里流出，就像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4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轻微响声和我们各自的呼吸声。
萧景行转头看着我，眼中有着明显的震惊和不解："晚舟，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出奇的平静。
也许是因为说出来了，反而不那么难受了。这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太久，现在终于得到了释放。
"为什么？是因为今天的事吗？"他皱起眉头，显然想到了苏暖，"晚舟，暖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嘲讽，"萧景行，朋友会让你丢下女朋友的聚餐去接她吗？朋友会让你每天都要看她的消息吗？朋友会让你在她面前变成另一个人吗？"
萧景行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爱她，对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萧景行避开了我的目光："晚舟，你想多了。我和她已经结束两年了。"
"结束了，但你的心没有结束。"我苦笑着说，"萧景行，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等你爱上我，但你的心从来就不在我这里。"
他终于转过头来看我，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晚舟，我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