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抓住陈默的手，激动得浑身发抖。
陈默摇摇头：“不用谢，我们都是幸存者。”
他转身离开时，听到身后传来欢呼声，那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回到三号舱室时，李凯正坐在过道里，手里拿着一个生锈的过滤器：“还愣着干什么？快来过滤水！”
陈默愣住了。张姐笑着走过来说：“李凯刚才找了个旧过滤器，说也许能用。”
李凯的脸有些红，别过头去：“我只是不想跟一群死人待在一起。”
陈默笑了，走过去拿起过滤器：“我们一起弄。”
那天晚上，他们喝着过滤后依旧带着点铁锈味的水，吃着少得可怜的压缩饼干，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久违的笑容。陈默靠在船舷上，听着“方舟”号的引擎声，今天的引擎声似乎格外平稳，像在哼着一首古老的歌谣。
他摸了摸口袋里小宇塞给他的一颗糖，糖纸在黑暗里发出微弱的光。他知道，自己离“伪善”越来越远了，也离“人”越来越近了。
四、控制室的秘密
“方舟”号的引擎声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有时像野兽在咆哮，震得人耳膜发疼；有时又像病人在呻吟，断断续续的，让人心里发慌。陈默发现，每次“任务”结束后，引擎声就会变得格外响亮，像是在吸收某种能量。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那些被“请”下船的人，从来没有发出过求救声。
末世前，陈默在大学里学过船舶工程，他知道即使是从很高的地方落水，人也会有几秒钟的挣扎时间，会发出呼救。可在“方舟”号上，每次有人被扔下船，都只有“扑通”一声闷响，然后就彻底安静了，像一块石头落进了水里。
“你不觉得奇怪吗？”张姐偷偷问他，“那些人……好像从来没想过反抗。”
陈默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对劲。”
他想起老周被带走时的平静，想起那些被扔下船的人空洞的眼神，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也许，他们不是被“扔”下去的，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