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
“我是她亲妈!”
我声音发抖,
“她才五岁!你们凭什么关着她?”
我猛地撞门,尖叫:
“让我见女儿!心怡!妈妈来了!”
二楼窗帘动了动。
我看见心怡的小脸贴在玻璃上,拼命拍打,张嘴喊我,却听不见声音。
她被关在偏房,由一个陌生女人看守。
那一刻,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指甲抠进铁门,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
他们可以夺走财产,可以污蔑我,但不能动我的孩子。
夜里,我翻出志远留下的U盘,插进电脑。
文件损坏,只跳出一行字:
“若我‘死’,去老宅地窖,钥匙在母亲遗像后。”
母亲?志远的母亲早年病逝。
他从不提,也从不让任何人碰那幅遗像。
我攥紧U盘,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以为,把我打成“疯子”,就能让心怡彻底属于他们?
他们以为,关住一个孩子,就能抹杀一个母亲的存在?
不。
我悄悄联系了老赵——志远的老战友,退休刑警。
他听完一切,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
“晚秋,他们已经开始灭口了。你得快。”
我点头,擦干泪,换上黑衣,戴上帽子。
凌晨两点,我翻墙潜入陈家别墅后院,像个小偷,潜向那间偏房。
窗台下,我听见心怡在哭:“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我贴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三下。
她猛地抬头,看见我,眼泪瞬间涌出,小手拼命拍打窗户。
“妈妈……他们不让我吃药……我好难受……”
我心如刀割,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掏出手机,录下她被囚禁的画面,又拍下看护女人的工牌——“家政公司:志芳家服”。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我翻墙逃走,摔在泥水里,膝盖渗血。
可我不敢停。
跑出三条街,我才敢回头。
雨还在下。
我蹲在路灯下,看着手机里女儿哭红的脸,一遍遍回放她那句“我要妈妈”。
我发誓——
哪怕我变成他们口中的疯子,
哪怕我走上一条没有退路的黑路,
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因为我知道,
一个母亲的爱,
从来不需要被谁批准。
3.
我蜷缩在出租屋的地板上,一遍遍回放偷拍的视频。
心怡的小脸苍白,嘴唇发紫,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我盯着她没吃药的药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们连救命的药都敢断,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天刚亮,我就拨通了周正律师的电话。
“周叔,我需要见您,关于志远的遗嘱,还有地窖的钥匙……”
“晚秋。”
他声音压得很低,背景有风声,
“今晚八点,老茶馆,别告诉任何人。”
我松了口气,仿佛抓住了黑暗中唯一一根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