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补了个口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败。
刚走出洗手间，就迎面撞上了楚宴。
他堵住我的去路，眼神阴沉。
“怎么？受不了了？林舒，这才只是个开始。”
“当年你在法庭上指证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父母跪下来求你，你头也不回。”
“现在轮到你了，好好享受吧。”
我看着他那张因恨意而扭曲的脸，忽然笑了。
“楚宴，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
他像是被我的反应激怒，上前一步，将我逼到墙角。
“我当然赢了。我有钱，有爱人，有即将出生的孩子。而你呢？你一无所有，像条丧家之犬。”
“你等着，我会让你现在这份清闲的工作也保不住。我要让你去扫厕所，让你每天活在泥沼里，永世不得翻身！”
他语气里的狠毒，让我心底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
我不再争辩，推开他，径直走向门口。
“你别后悔。”身后传来他冰冷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
回到单位，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面色为难。
“小林啊，上面来了通知，说档案室要精简人员，你……你被调到后勤了。”
我平静地问：“去扫厕所吗？”
主任尴尬地点点头。
我什么都没说，办了交接手续，领了新的工作服。
当我拿着拖把和水桶出现在办公楼的大厅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
这正是楚宴想要的结果。
他要用最羞辱的方式，摧毁我的尊严。
下午，林薇又来了。
她踩着高跟鞋，像个巡视领地的女王，走到我面前。
“姐姐，这身衣服真适合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扔在地上。
“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我……赏你的。”
“别嫌少，毕竟你现在的工作，一个月也挣不了这么多。”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红色钞票，没有动。
林薇见我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沈知意，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林检察官吗？”
“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句话，你连这份工作都保不住！”
我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别耽误我工作。”
林薇气得脸色发青，扬手就要打我。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逼我动手。”我的声音很冷。
就在这时，一个保安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干什么呢？敢对楚太太动手！”
林薇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眼泪汪汪地看着保安。
“我……我只是想给姐姐一点钱，她好像误会了……”
保安立刻对我怒目而视，“赶紧给楚太太道歉！”
我看着这一出拙劣的闹剧，只觉得荒唐。
楚宴，你的手段，就只有这些了吗？
5
这场闹剧以我被罚扣半个月工资告终。
回到那间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打开了尘封的旧电脑。
看着屏幕上楚宴和林薇的聊天记录，我拨通了一个五年未曾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哪位？”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