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签约过程，顾越炀和秦如柳眉来眼去，时不时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我假装专注于合同条款，实则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
秦如柳将合同推到我面前，手指点着签名处。
我拿起笔，犹豫了一下："越炀，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城南花苑了吗？毕竟我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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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顾越炀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都到这一步了，你还犹豫什么？如柳费了多大劲才帮我们争取到这个折扣你知道吗？"
秦如柳适时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傲雪姐，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的，"我连忙摇头，假装慌乱，"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心小天的上学问题。"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秦如柳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学区资料，"富丽小区对口的是市重点实验小学，比城南花苑的对口学校排名高多了！"
我看着她精心准备的材料，心中冷笑。
这些资料半真半假，实验小学确实还不错，但富丽小区的住户子女只能排在第三批录取，几乎不可能进去。
这些信息，她当然不会告诉我们。
"那...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在合同上签下名字。
顾越炀如释重负地笑了，当着我的面拍了拍秦如柳的肩膀。
"这次多亏你了。"
秦如柳娇羞地低下头："越炀哥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走出售楼处，顾越炀心情大好，甚至主动提出带我去吃西餐。
饭桌上，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富丽小区的好处，时不时提到"如柳说"这三个字。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附和，心却一点点冷下去。
"对了，老婆，"吃到甜点时，顾越炀突然想起什么，"你把购房款转给开发商了吗？如柳说最好今天内到账，这样才能享受折扣。"
我擦了擦嘴角，平静地说。
"已经转过去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拿出手机给秦如柳发了条消息，脸上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三天后，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餐，顾越炀怒气冲冲地闯进家门。
"宁傲雪！"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开发商说根本没收到钱！你把两百万弄到哪里去了？"
我慢条斯理地关掉炉火，转身面对他："钱？我打给城南花苑的开发商了啊。"
顾越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我把钱打给城南花苑了。"
第五章
“你疯了吗？”顾越炀咆哮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富丽小区的合同已经签了，你这是违约！要付违约金的！”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觉得很可笑。
“违约？那也是你先违背我们的约定。当初说好买城南花苑，是谁背着我换成富丽小区的？”
“我那是为了这个家！”
顾越炀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富丽小区地段更好，升值空间更大！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
“我只懂城南花苑的学区能让小天进最好的学校，懂那里的物业不会像富丽小区一样藏着你见不得人的勾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