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需要时间。"我继续说道，"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你去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婚姻，我也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
"分开多久？"
"至少半年。"
"那我们...算是分居吗？"
"算是吧。"我点头，"半年后，如果我们都觉得还有可能，再考虑复合。如果不行，就正式离婚。"
苏晴咬着嘴唇想了很久。
"好，我同意。"
我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她会拒绝。
"那我今天就搬出去。"我说，"房子你继续住着。"
"去哪里？"
"公司附近租个房子。"我走到门口，"苏晴，这半年里，不要联系我，除非有紧急情况。"
"什么算紧急情况？"
"生死攸关的那种。"
苏晴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走出调解室，没有回头。
4
从民政局出来，我直接开车回了公司。
下午的阳光很好，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洒在桌子上。我坐在椅子上，忽然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哟，陈哥，怎么下午就回来了？"同事张磊端着咖啡走过来，"不是说今天请假吗？"
"处理完了。"我打开电脑，"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倒是没什么紧急的，就是王总找你。说项目的事。"
我点点头，起身去找王总。
敲门进去，王总正在看报表。
"陈默，来了。坐。"王总指了指沙发，"昨天的项目方案我看了，很不错。不过有几个细节需要调整。"
我们讨论了半个小时的工作，王总忽然问道：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吗？"我摸了摸脸，"可能是项目进展顺利吧。"
"不对。"王总摇头，"我认识你三年了，你工作的时候从来不会表现出这种...轻松感。"
被他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自己今天特别平静。
"可能是睡得好吧。"我敷衍道。
"算了，不问了。"王总摆摆手，"对了，明天有个客户要来谈合作，你准备一下。"
"好的。"
从王总办公室出来，我忽然意识到，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在工作时间没有收到苏晴的消息。
以前，她总是会在下午给我发消息，问我在干什么，什么时候回家，晚上想吃什么。如果我回复慢了，她就会连续发好几条，问我是不是在和别的女人聊天。
现在，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信息。
我应该感到不习惯，但实际上，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下班后，我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中介公司。
"您好，我想租个一室一厅的公寓，要求离软件园比较近。"
中介小哥很热情："您的预算是多少？对装修有什么要求吗？"
"预算五千以内，装修简单干净就行。"
"好的，我这边有几套房源，您看看。"
我选了一套离公司只有两站地铁的公寓，家具家电齐全，拎包入住。
"什么时候可以看房？"
"现在就可以，房东就在附近。"
看房很顺利，房子虽然不大，但是采光很好，装修也很温馨。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
"就这套了。"我当场决定，"什么时候可以入住？"
"今天就可以，您把资料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签合同。"
签完合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开车回家收拾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