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回答。
"不确定！"苏晴突然说道，"我不同意离婚！"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显然遇到过很多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话，如果女士不同意，男士可以选择诉讼离婚。"
"好的，那就诉讼离婚。"我站起身，"请问需要什么手续？"
"陈默！"苏晴也站起来，声音很大，"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我有些尴尬。
"苏晴，小声一点。"
"我不要小声！"苏晴的情绪彻底失控了，"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负心汉！结婚三年，说离就离！"
工作人员起身过来。
"请两位到旁边的调解室谈，不要影响其他人。"
我点头同意，拉着苏晴走向调解室。
调解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苏晴一进去就开始大哭。
"陈默，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我爱过你。"我坐在她对面，"但是爱会被消耗完的。"
"什么意思？"
"苏晴，你知道我这三年过得有多小心翼翼吗？"我看着她，"我怕说错话让你生气，怕做错事让你误会，怕对任何女性表现出一点点友好让你怀疑。"
"我不是..."
"你是。每次我和女同事多说几句话，你都会吃醋。每次我对服务员说谢谢，你都说我态度太好。甚至连我妈给我发消息，你都要看内容。"
苏晴低下头，不说话。
"我为了让你有安全感，主动远离了所有的女性朋友。我为了不让你担心，每天都会主动汇报我的行程。我甚至把手机密码告诉了你，随时让你检查。"
"但是这些还不够，你还是要一次又一次地测试我。"我的声音开始带着怒气，"苏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爱我..."她的声音很小。
"可是你的做法，只会把我推得越来越远。"我摇头，"真正的爱应该是相互信任，相互尊重，而不是无休止的猜疑和试探。"
"我改..."
"来不及了。"我打断她，"苏晴，我的心死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惊恐。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爱已经被你一次次的测试消耗完了。现在的我，对你只剩下疲惫和失望。"
"不可能..."苏晴摇头，"不可能的，你那么爱我..."
"那是以前。"我站起身，"苏晴，爱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每一次测试，每一次怀疑，每一次无理取闹，都在消耗我对你的爱。"
"我不信..."
"昨天晚上，当你告诉我你怀了别人的孩子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不是愤怒，不是伤心，而是解脱。"我看着她震惊的表情，"我想，终于可以结束了。"
"你..."
"苏晴，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潜意识里已经想要逃离这段婚姻了。"
苏晴彻底愣住了，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这就是现实。"我走向门口，"你一次次的测试，最终测试出了一个结果：我不爱你了。"
"陈默..."
"既然这样，离婚对我们都是解脱。"我回头看着她，"你可以找一个愿意陪你玩这些游戏的人，我也可以找一个真正信任我的人。"
"我们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苏晴的声音很绝望。
我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
"有。"我说。
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