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的，这次确实不一样。"我看着她的眼睛，"因为这次你说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苏晴，你知道这句话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苏晴咬着嘴唇，不说话。
"意味着背叛，意味着欺骗，意味着我们三年的婚姻是个笑话。"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心里却在滴血，"即使这只是测试，即使这只是假的，但是你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我们的婚姻就已经结束了。"
"我...我以为你会..."
"你以为我会怎样？跪下来求你？和王军打一架？还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抱着你哭着说我不能没有你？"
苏晴低下头，似乎默认了。
"苏晴，你把婚姻当成什么了？当成一场游戏吗？"我坐在她对面，"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想了什么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
"我想，如果你真的怀了别人的孩子，我要怎么面对？我要怎么和朋友同事解释？我要怎么继续我的生活？"
"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想到了你的父母，想到了我们的朋友。我想到了这三年来我对你的好，我为你做的一切。"
"我想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笑容，想到了我们的婚礼，想到了我们曾经规划的未来。"
苏晴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然后我发现，这一切都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变成泡影。"我的声音开始哽咽，"苏晴，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是你用尽全力建造的城堡，被人一脚踢倒了。"
"陈默..."
"即使你告诉我这只是测试，但是那种痛苦，那种绝望，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它们都是真实的。"我站起身，"我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所以，我们离婚吧。"
苏晴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臂。
"不行！我不同意！陈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看着她紧握着我手臂的手，那只曾经为我做过无数顿饭的手，那只曾经温柔地抚摸过我脸颊的手。
"苏晴，你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是为了什么吗？"
她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因为你觉得我不够主动，不会制造浪漫。后来我学会了送花，学会了准备惊喜，学会了说甜言蜜语。"
"第二次吵架，你说我太直男，不懂女人心。我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学着猜你的心思，学着在你生气的时候哄你。"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我都在改变，都在努力成为你想要的那个人。"
苏晴的脸越来越白。
"但是苏晴，你改变过什么吗？"
她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你从来没有改变过。你依然敏感，依然多疑，依然喜欢试探。而且越来越过分。"
"陈默..."
"我累了。"我看着她，"我不想再猜你的心思，不想再接受你的测试，不想再过这种战战兢兢的生活。"
手机响了，是我设置的闹铃。九点半，该出发了。
"走吧，去民政局。"
3
民政局的离婚登记处人不多，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性，看起来很有经验。
"请出示身份证、户口本和结婚证。"
我把证件都拿出来放在桌上，苏晴坐在我旁边，一直在发抖。
"你们确定要离婚吗？"工作人员例行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