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子我手头紧,想着先挪用一下,等我周转过来了,马上就补上……”
“挪用一下?你说得真轻巧!”
“砚深,对不起!我当时也是被高利贷逼得没办法了!”
“我本来想用那笔钱去做投资,想着挣一笔快钱还上赌债,就能清清白白地做人,就能好好跟你在一起了!”
“可我没想到,投资失败,血本无归……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她这副假惺惺的表演,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当年她拿着我母亲的救命钱在赌场里一掷千金的时候,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这一次,陆砚深没有再给她任何机会。
我竟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决绝:
“徐幼柔,你的赌债我会想办法处理。但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欠江月初的已经太多了,不能再错下去了。”
“砚深!”徐柔猛地抬头,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可陆砚深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走到玄关处,他忽然停下脚步,
手机还落在了茶几上。
他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不想刚走到玄关,就听见卧室里传来徐幼柔压低了声音的通话声,语气狠戾得吓人。
“……那个江月初真是阴魂不散!死了三年了还要给我找麻烦!”
“陆砚深开始怀疑我了!你们手脚干净点,别让他查到当初是我为了凑赌本,才让你们去把江月初那贱人绑了!”
“特别是活摘肾脏卖钱的事!谁敢泄露一句,我让你们全家陪葬!”
“放心,那两个肾卖的钱,尾款我会打给你们,把嘴给我闭严了!”
陆砚深如遭雷击,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活摘……肾脏?
不是替她交赎金?
不是假死绑架?
他一直以来轻蔑地、不屑地、理所当然地认定的那件“小事”,
背后竟是如此血腥残忍的真相。
他颤抖着手想掏出手机报警,就在这时,手机自己“嗡”地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一条新消息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是他托关系从警方内部调出的、三年前关于我的结案报告。
报告上,附着一张现场勘查照片。
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和周围属于我衣物碎片,让他眼前一黑。
而报告正文,与卧室内恶毒的话语,形成了最残忍的印证:
“死者:江月初。”
“死因:多处刀伤,主要器官被摘除……”
6
我僵在半空,看着陆砚深那张因极致的震惊与痛苦而扭曲的脸。
他像一尊被瞬间风化的石像,僵在玄关处,手里还攥着那部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