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那么财产分割方面..."
"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给她。"我打断了他，"我只要这段婚姻快点结束。"
王律师沉默了一会儿："林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我还是建议您理性一些，不要让情绪影响判断。"
"王律师，有些东西比金钱更重要。"我看着窗外的夜景，"比如尊严。"
挂了电话，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到了林峰家，他已经准备好了酒。
"来吧，今晚咱们不醉不归。"他给我倒了一杯酒，"忘掉那个不值得的女人。"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
"别胡说。"林峰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她不识货，不是你不够好。"
"也许吧。"我苦笑着摇头，"但我确实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层管理，没有那个David有钱，没有他有情趣。"
"那又怎么样？"林峰有些愤怒，"金钱可以重新赚，但人品败坏了就完了。她这种女人，早晚会被人抛弃。"
我知道林峰是在安慰我，但我的心还是疼得厉害。
"哥，你说她现在在干什么？"我看着手机屏幕，"是不是正在和那个男人..."
"别想了！"林峰夺过我的手机，"越想越难受。来，喝酒！"
我们喝了很多，但我却越来越清醒。
酒精麻痹不了内心的疼痛，只会让回忆变得更加清晰。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苏雅时的心动，想起她答应我求婚时的眼泪，想起她说永远爱我时的认真表情。
这些回忆现在都变成了折磨。
"哥，我是不是很可笑？"我看着天花板，"明知道她背叛了我，心里还舍不得。"
"这很正常。"林峰也有些醉了，"毕竟是三年的感情，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但我必须放下。"我握紧拳头，"我不能让自己继续受这种屈辱。"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苏雅发来的微信："老公，我到深圳了。酒店还不错，项目明天开始谈。"
还配了一张酒店大堂的照片。
我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回复："好的，注意休息。"
但我的心里却在想：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林峰看到我的表情，叹了口气："晨子，别自己折磨自己了。既然决定离婚，就别再关注她的消息。"
"你说得对。"我删除了和苏雅的聊天记录，"从今晚开始，我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但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愈合。
而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无法修复。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
从过去的美好，到现在的痛苦，再到未来的未知。
我告诉林峰，我准备换工作，换个城市，彻底告别这段痛苦的回忆。
林峰支持我的决定："也好，换个环境或许真的能让你走出来。"
"我会的。"我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我一定会走出来的。"
但在心里，我知道这会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因为忘记一个深爱过的人，比爱上她更难。
5
周一上午，我坐在王律师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离婚协议书。
白纸黑字，冰冷而残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