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我摇了摇手中的车钥匙。
“你上我车，我们找个地方说。”
05
我带苏笑笑去了汇园。
汇园是参考宋式美学修建的园林餐厅，很多商界人士都喜欢在这里谈生意。
带她来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记得在原著小说里，女主就是在这里撞见顾景琛左搂右抱，流连花丛的。
服务员告诉我包厢已经提前预定完了，只能在大堂就座。
我们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窗户半开，可以看到小桥流水。檐角挂着的风铃随风轻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顾总没耐心听你的合作项目吗？”
我边看菜单边问她。
“请赐教。”她很简短地回答我。
“因为顾景琛想要自己研发新能源汽车。至于你们的项目，无非是想要利用本身产品优势发展一体化家居，顾景琛从里面捞不到多少好处，他是加工厂，你们掌握核心技术，所以他自然不想跟你们合作。”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说这些？”
她突然打断我的话，目光略带狐疑。
“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变得有一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你眼里不再只能看到顾景琛，你能看到自己的事业了。”
我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你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苏笑笑伸手拢了拢头发，刘海垂下来一点遮住眼睛，我有点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顾总，我们的零部件质量绝对上乘，您可一定要用我们公司的啊！”
“是的是的，小吴，你要好好照顾着我们景琛哥。”
两人声音洪亮，我和苏笑笑一齐抬眼向他们看去。
顾景琛搂着一个美女，和两个大腹便便的老总走在一起。
“这是顾景琛的莺莺燕燕之一。”我收回目光，语气平淡。
“你早就知道？”
苏笑笑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波澜。
“撞见过几次吧，”我抿了一口茶水，“你以为顾景琛真的爱我吗？他不过在立一个深情人设罢了。”
苏笑笑的瞳孔失焦了一瞬。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本言情小说的女主。”我目光灼灼地盯着苏笑笑，一字一句道，“我‘深爱’男主，为他放弃事业、疏远家人、断绝朋友，最后……真的一无所有了。”
我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笑笑，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仿佛自己的人生早被设定好，作者让你爱谁你就得爱谁，像个……提线木偶？我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达成作者预设的那个‘完美结局’。”
我挺直脊背，语气变得坚定：“与其陷在这种被操控的情爱里自我消耗，不如把精力抓在自己手上——踏踏实实搞事业，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苏笑笑低头，指尖微颤，试图抑制内心的崩溃。
顾景琛搂着那个女孩卿卿我我，她嫉妒，伤心，她觉得顾景琛不是这样的人，他可能只是在生意场上逢场作戏……
更深层次的“荒谬感”和“恶心感”涌上心头。
她现在应该冲上去哭闹？质问？甚至陷害林清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