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愣住了。
“当年我卧底任务的一些零碎记录，没有被收录进官方档案。里面有一些……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代号和人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对任何人说，也不许再自己一个人行动。听明白了吗？”
我接过那个薄薄的却无比沉重的档案袋，指尖有些颤抖。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在他冰冷的面具之下，他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我们的同盟，没有握手，没有言语，就在这间被烟味和旧案卷宗包围的办公室里，以一种心照不宣的方式，悄然成立。
10.
回到我的实验室，我才关上门，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这里是我的领地，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安全。
我打开了江寻给我的那个牛皮纸档案袋。
里面没有成文的报告，只有几张泛黄的、写满了字的便签，和一些地址、代号，旁边还画着潦草的人物关系图。这些笔记杂乱无章，充满了跳跃性的思维，看得出记录者当时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
我的目光，被其中一张便签上的三个字吸引了——“李记馄饨”。
我的呼吸一滞。
那是一家我们大学时，藏在小巷深处的馄饨店。老板是个很和蔼的伯伯，会多给学生加一勺肉馅。江寻家境不好，胃也不好，总说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是他吃过的最有“家”的味道的东西。
我无法想象，这样一段温暖到甚至有些柔软的记忆，会和他冰冷的卧底任务，和一宗残忍的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
我几乎没有犹豫，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我：【李记馄饨。】
他几乎是秒回。
江寻：【还记得？】
这两个字，像带着温度，瞬间烫到了我的指尖。这个问题，问的究竟是那家店，还是我们。我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刻意回避了那层暧昧。
我：【我问的是，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出现在你的任务笔记里。它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江寻：【那曾是一个情报交换点。】
江寻：【老板后来出意外去世了。不是意外。】
看到第二条信息，我感觉血液都凉了半截。原来，危险的种子，早在那么久之前就已经埋下。
手机屏幕上， “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跳动了很久，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发过来。
那一晚，我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