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别来无恙啊。”晋王抬头,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贪婪,“五年不见,你倒是长得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苏挽月心中一震,晋王竟认识她!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冷声道:“晋王殿下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晋王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玉佩扔在桌上,“当年陆尚书府的嫡女,陆挽月,如今却改头换面,叫苏挽月,躲在京城的角落里,伺机复仇,我说得对吗?”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苏挽月猛地拔出短刃,指向晋王,“当年我陆家满门抄斩,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父亲的‘通敌叛国’罪名,是不是你伪造的?”
晋王却丝毫不惧,反而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笑道:“陆挽月,你别急啊。当年的事情,说来话长,不如坐下来,慢慢听我讲。”
他看向陆沉舟,语气带着一丝命令:“沉舟,你先出去吧,我与苏姑娘有私事要谈。”
陆沉舟站在原地未动,目光落在苏挽月身上,似乎在犹豫。苏挽月却怕他离开后,自己再无脱身的可能,立刻道:“陆大人不能走!他是我带来的人,必须留在这里!”
晋王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陆挽月,你别忘了,这里是晋王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不管这里是哪里!”苏挽月的短刃又逼近几分,“今日你若不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
就在这时,陆沉舟忽然开口:“晋王殿下,苏姑娘性子烈,若强行让她单独留下,恐生事端。不如让属下留下,也好制衡一二。”
晋王盯着陆沉舟看了许久,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冷哼一声:“也罢,你便留下吧。但你记住,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 看,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
陆沉舟躬身行礼:“属下明白。”
苏挽月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她走到书桌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晋王:“现在,你可以说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父亲到底有没有私通北境?”
晋王放下茶盏,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变得阴鸷起来:“你父亲有没有私通北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挡了本王的路,所以,他必须死。”
“挡了你的路?”苏挽月瞳孔骤缩,“我父亲是户部尚书,忠心耿耿,怎么会挡你的路?”
“忠心耿耿?”晋王嗤笑一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若忠心耿耿,便该乖乖地将北疆铁矿的控制权交出来,助本王成就大业!可他偏要护着那个昏君,护着这腐朽的大胤王朝,不肯与本王合作,你说,他不该死吗?”
苏挽月浑身一颤,终于明白了当年的真相——父亲并非通敌叛国,而是因为不肯将北疆铁矿的控制权交给野心勃勃的晋王,才被晋王诬陷,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而陆沉舟,便是晋王手中最锋利的刀,亲手斩了陆家满门!
“是你……是你诬陷我父亲!”苏挽月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布满血丝,“陆沉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你为了攀附晋王,竟然甘愿做他的刽子手,屠杀我陆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