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特征?”夏澜问。
“他手好看,指甲边修得干净,有一点胶的味道。”雕刻师想了想,“像刚接触过喷胶。”
她把这些拼在一起。硬币不是盲人的手写,切口位置不对,它是一个“看”的符号却叫自己“盲”的名字;红外干扰让摄像头“盲”;门上的撕拉线涂得薄,贴膜的手很熟;通风口盖板边缘有划痕,但没拆开,这意味着有人曾尝试,从那里看过出路,但最终没用。而触觉墙底部的皮脂蛇告诉她一个人蹲在墙角边手撑在点阵上起身,脚在地面失了稳。
她回到现场,看那面触觉墙。墙的背面贴着金属功能板,有检修口,近地面一块三十乘四十的板是可拆卸。螺丝口边沿微微花,极浅,像被不合适的螺丝刀试探过。
“凶器呢?”她问。
“没找到。”沈桐说,“在馆里找不到那样的立方体。展厅有两个盲文立方体件,但都在原位,有微小擦痕但不上血。血迹形态更像现场被清理过一部分。”
“这枚硬币边缘的指纹?”夏澜问。
“几乎没有完整纹,边缘有一圈微微的精油气。”沈桐把硬币递给她,“佛手柑。”
“佛手柑?女的?”高行插嘴。
“男的也用。”沈桐笑。
安琪的手上有佛手柑淡淡的味,许明的白杖握柄有手汗带点酒精的味,祁泽手上是键盘热的塑胶味。郭敏身上香水偏木。林言身上烟和薄荷。
夏澜转身看门背后的门禁器。门禁器的黑色塑料壳靠近接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像被硬币角撞过。她俯身,靠近看那一圈灰。灰层不均,靠近缺口处有细细的粉——金属粉。那是硬币边撞出的。她忽然抬头,看向触觉墙上那条皮脂蛇的方向,脑子里像划了一个符号。
“把周逾昨天帽衫拿来。”她说。
工作室的衣帽架上有一件灰色帽衫,衣袖口沾着一点黑,抖一抖,有两粒细微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