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老奴的事？"张嬷嬷抹着眼泪，"当年柳轻眉陷害老奴，老奴就该知道她心狠手辣。后来老奴听说您在府里受的苦，却因为儿子被柳家拿捏着，不敢来见您......"
"嬷嬷别说了。"沈清禾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难。"
张嬷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王妃娘娘，老奴这几年在外面，也没闲着。柳丞相贪赃枉法，柳轻眉在西北跟人私通......这些事，老奴都记在本子上了。"
沈清禾打开布包，里面是本厚厚的账本，密密麻麻记着柳家的罪证，甚至还有柳轻眉写给外男的书信底稿。
"这些......"沈清禾又惊又喜。
"是老奴托人查的。"张嬷嬷眼里闪着光，"柳家害了那么多人，不能就这么算了！王妃娘娘，等祈雨仪式结束，您把这些交给陛下，一定能扳倒柳家！"
沈清禾攥紧账本，心里终于有了底。
可她没料到，柳轻眉比她更急。
祈雨仪式当天，祭坛设在城郊的天坛。沈清禾穿着繁复的祭服，一步步走上祭坛，脚下的青砖被太阳晒得滚烫，像踩在火上。
萧玦站在祭坛下，一身朝服，脸色复杂地看着她。柳轻眉站在他身边，穿着粉色的宫装，嘴角噙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皇上坐在主位上，常福站在他身后，眼神时不时扫向沈清禾，带着些担忧。
仪式进行到一半，突然有人大喊："陛下！不可再信此女！她根本不是天灵女！"
众人回头，只见玄虚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桃木剑，指着沈清禾："此女身上有妖气！当年是她用妖法迷惑了贫道，才谎称她是天灵女！如今贫道幡然醒悟，特来揭穿她的真面目！"
柳轻眉立刻哭了起来："陛下！玄虚道长说得对！臣妾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姐姐她......她根本就是个骗子！害了墨涵哥哥，也害了臣妾！"
萧玦猛地抬头看向沈清禾，眼神里先是震惊，随即燃起怒火："你果然是骗我的！"
他拨开人群，就要冲上祭坛。
"住手！"皇上猛地站起身，"萧玦，你糊涂！"
萧玦愣住了，回头看皇上："皇兄？"
"玄虚子，你说她是妖女，可有证据？"皇上看向玄虚子，眼神锐利。
玄虚子被皇上的气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有......有！贫道这就做法，让她现出原形！"他举起桃木剑就要往祭坛上冲。
"不必了。"沈清禾突然开口，声音清亮，传遍了整个天坛。
她走下祭坛，径直走到玄虚子面前，看着他："道长说我用妖法迷惑你，那你可知，当年你收了柳丞相多少银子？可知柳轻眉让你在祈雨仪式上揭穿我，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玄虚子脸色一白："你......你胡说！"
"我胡说？"沈清禾从袖中掏出张纸，正是张嬷嬷找到的证据之一——玄虚子给柳丞相写的收条，上面写着"今收到柳丞相纹银五千两，愿为柳姑娘效力"。
"这是什么？"沈清禾把纸递给常福，常福呈给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玄虚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玄虚子瘫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柳轻眉慌了，指着沈清禾："这是假的！是她伪造的！陛下，您别信她！"
"是不是伪造的，查一查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