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昭昭?你怎么了?”刘姐担忧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回过神来,捡起报纸,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刘姐,我……我有点不舒服,想请个假。”
“去吧去吧,看你这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我魂不守舍地跑出纺织厂,脑子里一片混乱。
去医院?
我以什么身份去?
前妻?还是一个让他受伤的罪魁祸首?
报纸上没说他为什么会受伤,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跟我有关。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军区总医院门口。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
我怕看到他虚弱的样子,更怕……从沈家人的眼里,看到对我的怨恨。
是我,把他推开了。是我,用另一个男人,刺激了他。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在医院门口站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黑,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丢了魂一样。上班总是走神,好几次都差点出了错。
周文斌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下班后特意来找我。
“还在为那天的事烦心?”他温和地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为报纸上那个沈团长吧?”他一语道破。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昭昭,有些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的担心他,就去看看他吧。”
“我……”
“去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别让自己后悔。”
周文斌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的枷锁。
是啊,我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我就是在担心他,我就是在害怕他会出事。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跟厂里请了长假,坐上了去边境的火车。
报纸上说,沈砚受伤后,被就近送到了边境的军区医院。
火车哐当哐当了两天两夜,我终于到了那个陌生的小城。
我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医院。
在病房门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沈砚的警卫员,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