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老哑巴的暗示
回到废弃学校，陈默翻出笔记本，把祠堂听到的内容记下来。他意识到，赵老根的死绝非“龙神报复”，而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可谁能提供更多线索？赵小梅被赵万山盯着，不敢多说；村民要么迷信，要么怕事，根本问不出什么。
突然，他想起那个常年在后山拾柴的老哑巴。林伯死后，只有老哑巴曾在龙骨洞附近徘徊，或许他看到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陈默提着两斤米糕——从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的，找到老哑巴的住处。那是间破旧的土坯房，门口堆着一堆刚拾来的柴禾。老哑巴坐在门槛上，看见陈默，眼神里没有像其他村民那样的警惕，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陈默把米糕递过去，比划着说：“我想问问，后山龙骨洞，你去过吗？”
老哑巴接过米糕，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拿起地上的木炭，在门板上画起来。他先画了个山洞，接着画了个指向山洞深处的箭头，然后画了两个人——一个人举着刀，刺向另一个人，最后在旁边画了个带锁的木箱。
陈默的心一沉：老哑巴不仅知道龙骨洞有秘密，还见过有人在洞里行凶。他指着门板上的木箱，又比划着问：“这个箱子，在哪里？”
老哑巴指了指山洞的方向，又画了个石板的形状，然后做出“掀开”的动作。陈默瞬间明白——木箱藏在龙骨洞深处，被石板盖住了。
当天晚上，陈默趁着夜色往后山走。山路湿滑，雾气比白天更浓，只能靠手电筒的光勉强看清路。来到龙骨洞洞口，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听见水滴的声音。陈默打开手电筒，往里走——洞内狭窄潮湿，墙壁上刻着模糊的壁画，画着人跪拜在“龙骨”前，旁边还有血迹的图案。
走了大概十几米，地面突然出现一块方形石板，和老哑巴画的一样。陈默蹲下身，试着推动石板——石板很重，他用尽全力才掀开一条缝，一股霉味从下面飘上来。他刚要把石板完全掀开，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扫过来。
“谁在里面？”是赵万山的声音。
陈默心里一紧，赶紧把石板推回去，屏住呼吸躲到旁边的石柱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赵万山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手电筒的光在洞里扫来扫去。“出来！别躲了！”赵万山的声音带着威胁。
陈默紧紧攥着手电筒，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出去，肯定会被赵万山缠住；硬闯，说不定会有危险。他盯着洞口的方向，等赵万山的手电筒光移开的瞬间，悄悄往后退，沿着洞壁往深处走。
洞的尽头有个窄小的岔路，陈默钻进去，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赵万山在洞里搜了一圈，没发现人，骂了句“邪门”，然后离开了。
陈默等脚步声消失，才从岔路里出来。他走到石板前，想再掀开看看，却听见洞外又传来动静——这次不是脚步声，而是隐约的铃铛声，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关掉手电筒，摸出洞外，铃铛声却突然停了。月光从云层里探出来，照亮了远处的山路——一个穿黑色蓑衣的背影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个铃铛，似乎在盯着龙骨洞的方向。陈默刚要追过去，背影转身钻进树林，消失在雾气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