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院后排，女人娇滴滴的哭声钻入耳膜。
“呜呜呜！那老女人月经不调天天甩脸子，我不装病根本走不了！”
“她就是嫉妒我年轻漂亮，自己成天凶巴巴像男人婆！”
周围人竖耳听八卦，我双拳不自觉攥紧。
有人起哄：“小哥带妹妹去酒店安慰啊！哭这么惨！”
窸窣笑声里，女人在男人怀里轻捶胸口撒娇。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温柔得我从未听过：“好了不哭，委屈跟哥说，哥回去帮你教训她！”
“哦？你要怎么教训我！”我猛地站起转身。
黑暗中，顾沉舟的脸僵成木板，怀里趴着的，正是我要劝退的实习生曲漫漫。
全场瞬间静了。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浪浪山的剧情哪有眼前的修罗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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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漫漫，你下午说肚子疼去医院，影院能治肚子？”我语气冰冷。她身子一缩，眼泪砸在顾沉舟衣襟上。
顾沉舟慌了：“你今天不是出差吗？怎么在这！”
“拜你怀里好妹妹所赐。”我瞥过曲漫漫，“她把项目组出差日期搞错，机票全定成明天的了。倒是你，说明天才回，提前回来专门陪她看电影？”
“工作提前结束，没来得及跟你说！”他添了嗔怒。
“没来得及说？”我心里翻江倒海。
上次他“没来得及说”，是答应陪我试婚纱，转头谎称见客户，却被人撞见陪曲漫漫蹦极。
而那天曲漫漫借口“来大姨妈肚子疼”请假。
顾沉舟事后辩解：“客户临时取消，漫漫第一次来大城市，陪她逛逛怎么了？”
这样的“没来得及”，我能数出一箩筐。
曲漫漫哭着辩解：“我发现错了就改了机票，没影响项目……”
“没影响？”我声音陡然拔高，“我们拎着行李到机场，才发现登不了机！我再三确认，你次次说‘没问题’，还骗我们收不到订票信息是航司系统延迟。忘了订票、订了还错，你上班带脑子了吗！”
她被吼得一哆嗦，哭得更凶，肩膀抖得像筛糠：“我、我就是想帮公司省差旅费，晚点订能等折价机票……”
“哦？那真是谢谢你！”我寒意裹着怒火，“我倒不知道公司穷到要靠省差旅费存活了！”
“本来我们能提前一天到，休息好演练方案，汇报游刃有余。就因为你，没法提前到场调试系统，还得赶明早六点的早班机！客户昨天就投诉我们不重视，我道歉一整天，托关系让技术连夜包车过去装设备。好不容易收拾完烂摊子想放松，转头就听见你在这嚼舌根！你哭给谁看！”
她往顾沉舟怀里缩，哭得快喘不上气。
顾沉舟护着，声音大到全场听见：
“田宁，你别太苛刻！她才刚毕业在你手下实习，就天天加班，压力大到都快神经衰弱了！”
这话一出，附和声立刻涌来：
“小姑娘刚工作难免出错，这么凶干嘛？别得理不饶人！”
“是啊，实习生能挣多少？这么剥削！”
“当个小领导就装资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