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谩骂声裹着恶意袭来，我却笑了，声音清亮：
“剥削？我们公司实习生月薪3万，业界顶薪！多少毕业生挤破头进不来，她连打杂都做不好，有什么脸哭？”
全场瞬间静了，接着炸锅：
“3万？我工作十年都没这数！”
“姐，你们团队还招人吗？我985毕业，能熬夜！”
“拿这么多还出错撒谎，这不是白养闲人？”
曲漫漫嘴唇哆嗦：“姐，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我斩钉截铁，“我已经通知人事，下周你不用来了。”
她瞬间石化，顾沉舟脸涨成猪肝色，拽住我手腕：“田宁！至于吗？就这点小事！”
我猛地甩开他：“小事？要不是你是我未婚夫，求我带她，我能破例收她？我推了几个有经验的毕业生！结果呢？她月月KPI不达标，还差点弄丢合同，拉低整个团队业绩！我早说过，进我团队，哪怕是实习生，质量和态度也得达标！”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炸了：
“原来他俩才是一对？男的陪小三看电影还理直气壮？”
“拿未婚妻的资源还人情，把正牌当傻子耍啊！”
“太恶心了，俩人脸都不要了！”
顾沉舟和曲漫漫脸色红白交替，窘迫得无地自容。
我没再看他们，拿起包转身就走，去了“云境湾”。
“嘀——”
密码锁亮红灯：【密码错误】。
我核对后再按，还是错，无名火窜上来。
这套婚房装好后，我和顾沉舟一直没时间入住，今晚本想来这躲清静，却连门都进不了。
当初密码是顾沉舟设的，用的我生日，他说“咱的家，得用我最爱的人的生日，开门就像抱你”。
手机攥得发烫，刚划开屏幕，顾沉舟的电话就来了。
3
他声音特意放软：“漫漫刚毕业不懂事，你多担待，饶她一回，行吗？”
又来了。我脑子蹦出她的破事：算错数据他熬夜帮着改；开会迟到两小时他飞车送；丢了合同哭着说“姐姐太凶，我压力大才忘的”，他竟劝我“别苛刻”。
哪次不是他护着？这“妹妹”，简直比亲的还亲。
冷笑刚到嘴边，他妈的短信弹进来：
【我们和曲家几十年交情。你和沉舟要结婚了，闹翻不好看，别人还得说你容不下小辈。】
“咱们快结婚了，”顾沉舟的声音又传来，哄劝着，“现在赶她走，两家见面多尴尬？别人会说你这嫂子小心眼。”
又是这样。每次都拿结婚、人情、面子压我，逼我一次次退让。
我压着厌烦：“先别说这个，婚房密码不对，快告诉我。”
“不可能，就是你生日。”他顿了顿，呼吸发慌，“是不是按错了？再核对下。”
“核对三遍了！”我没耐心了，“顾沉舟，你到底改没改？我累得很，没心思耗。”
电话静了几秒，他突然转话题，语气黏糊糊的：“你去婚房干嘛？不回家？我难得提前回，明天你就出差了，见面说说话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