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里，林娇遍体鳞伤，村霸狞笑逼近：“小娇娇，从了我吧！”她咬破唇，嘶声低语——窗外窸窣声骤响。门被撞开，毒蛇如潮涌入！村霸惨叫倒地，林娇爬起，瞳孔泛起蛇瞳金芒。院外火光冲天，仇家带人围剿：“妖女，烧死她！”蛇群盘绕成盾，她轻笑：“谁烧谁？”这一刻，娇弱村姑化身蛇语杀神。
1 亡命山林，蛇语初醒
林娇拖着那条被打断的右腿，一瘸一拐地在漆黑的山林里摸索前进。血顺着裤腿往下淌，每走一步都像有针扎进骨头缝里。她咬着牙，把呜咽声死死憋在喉咙里，生怕引来那些举着火把追捕她的人。
'嘶嘶——'
冷不丁的，脚边草丛里窜过一条黑影，吓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等看清是条菜花蛇，她居然莫名松了口气。真是疯了，现在看见蛇比看见人还亲切。
后山这片老林子她以前捡柴火时常来，可半夜三更的独自钻进来还是头一遭。猫头鹰在树梢上咕咕叫，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暗处总像藏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她攥紧汗湿的掌心，发现自己在不自觉模仿蛇吐信的声音。
'嘶...嘶嘶...'
还真有回应！几条细长的影子从树根下游出来，银环蛇的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林娇汗毛倒竖，却又鬼使神差地伸出颤抖的手。领头的蛇忽然立起上半身，信子几乎舔到她指尖。
'带、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她声音哑得自己都吃惊。
那蛇居然真扭身往前游，另外几条紧随其后。林娇愣了片刻，咬牙跟了上去。断腿疼得她眼前发黑，只能抓着树干一步步挪。有那么会儿领路的蛇突然钻进石缝不见了，她心头一慌，却听见石缝后传来窸窣声——竟是个被藤蔓遮得严实的小山洞！
'谢...谢谢啊。'她对着重新聚拢的蛇群讷讷道，说完自己都觉得魔怔。
洞里有股潮湿的土腥味，但总算能躲躲夜风。她瘫坐在最角落，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狗叫和人声，李地主那破锣嗓子隔老远都能听见：'给老子仔细搜！逮着那妖女剥皮抽筋！'
她哆嗦着扒开裤腿，伤口已经肿得发亮。正愁没东西包扎，忽然瞥见洞壁挂着些干枯的草药——去年跟村里赤脚医生上山时认得几种。她胡乱揪把止血草嚼碎了敷上，疼得直抽冷气。
'哗啦啦！'
洞口的藤蔓突然被扯开，月光泼进来照见个举柴刀的黑影。林娇心脏骤停，却见那人惨叫着手腕缠上条乌梢蛇，柴刀哐当落地。另外几条蛇从岩缝游出，吓得那人屁滚尿流跑了。
'是你们...又救了我？'她对着暗处盘成圈的蛇影轻声问。洞里响起一片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像在回应。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块捂馊了的窝头掰碎，小心翼翼推过去。几条小蛇试探着吞食碎屑，有条胆大的甚至游到她膝头盘着。冰凉鳞片贴着皮肤，她竟觉得比村里那些人的嘴脸温暖得多。
夜深时狼嚎远远传来，她抱膝缩在角落发呆。白天柴房画面又在眼前闪——村霸被蛇缠住时眼珠暴突的样子，李地主举火把骂妖女时扭曲的脸，还有爹娘死后这些年受的欺辱...她突然抓起石子在地上乱划，划着划着变成无意义的嘶嘶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