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的蛇群忽然骚动起来，几条毒蛇焦躁地游弋。她吓得噤声，蛇群又渐渐平息。等她又试探着发出嘶声，蛇群竟齐刷刷昂起头！这发现让她心脏狂跳，忍着疼爬起身练习。可每次蛇群列队不到半分钟就溃散，有次还差点咬到她脚踝。
'怎么就不行呢...'她烦躁地抓头发，听见搜山的声音越来越近。火把的光斑都映到洞口的藤蔓上了！
'汪！汪汪！'
猎犬的狂吠惊得她弹起来，断腿撞到石壁疼出眼泪。透过藤蔓缝隙能看见十几支火把正往这边聚拢，李地主拎着土枪的剪影格外狰狞：'洞口有血脚印！准在里面！'
绝望像冰水浇透全身。她退到洞穴最深处，后背抵着冷硬的石壁直发抖。那些被吊打、被泼馊水、被骂克死爹娘的回忆翻涌上来，最后定格在村霸撕她衣服的狞笑上。
'嗬...嗬嗬...'她喉咙里发出怪响，瞳孔不受控地缩成竖线，'都逼我是吧...都想要我死是吧...'
石缝里突然潮水般涌出蛇群！竹叶青缠上钟乳石，眼镜王蛇立起半人高，连平日躲人的五步蛇都聚拢过来。这次它们不再躁动不安，而是齐刷刷朝着她低头，像士兵等待将军发令。
'砰！'
土枪轰开藤蔓的巨响中，李地主油腻的胖脸挤进洞口：'找到你了小娘皮——妈呀！'
他后半句变成尖叫。因为林娇正缓缓从蛇群中站起身，金色蛇瞳在黑暗里发出幽光。她染血的嘴角扯出个古怪笑纹，嘶哑的声音裹着无数蛇信吞吐的杂音：'李叔，您说...'
洞外所有火把同时晃动，因为整座山的蛇都在往岩洞汇聚。她轻轻抬手，指向吓得尿裤子的地主：'
——到底谁剥谁的皮呢？'
2 生存试炼，蛇群为伴
林娇是被饿醒的。肚子里像有只耗子在啃，咕噜噜叫得她心慌。山洞里黑黢黢的，只有几缕月光从藤蔓缝里漏进来，照见地上盘成圈的蛇群——它们倒是睡得安稳，鳞片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活像铺了层会动的毯子。
'哎哟...'她试着动动那条伤腿，立马疼得龇牙咧嘴。昨天敷的止血草早干了，伤口结着黑红色的痂，稍微一扯就渗血珠子。'这破身子骨...'她嘟囔着撑起身，喉咙干得冒烟，得赶紧找水喝。
蛇群窸窸窣窣醒过来，几条银环蛇游到她脚边打转。'带我去水源？'她哑着嗓子问，说完自己先愣住——啥时候跟蛇说话这么自然了？领头的蛇扭身就往洞外钻，她赶紧抓起根树枝当拐杖，一瘸一拐跟上。
林子里露水重，草叶刮在伤口上又痒又疼。她眯眼辨认方向，这荒山野岭的，往常捡柴火都不敢往深了走，现在倒好，成野人了。'咕咚'一声，她踢到个烂树根，差点摔个嘴啃泥。'该死！'骂完又赶紧捂嘴，竖着耳朵听动静——远处好像有狗叫，李地主那伙人还没撤呢。
'嘶嘶...'带路的蛇突然加速游向一片灌木丛。她拨开枝叶一瞧，乐了：石缝里真有股细泉眼！扑过去捧水猛灌，凉丝丝的水滑过喉咙，舒坦得她直哼哼。可肚子又叫起来，光喝水不顶饱啊。
她歪歪扭扭爬起来摘野果。那些红彤彤的山楂看着喜人，咬一口酸得倒牙；紫黑色的野葡萄倒是甜，可籽多得硌牙。'呸呸呸！'吐掉满嘴渣子，她瘫坐在树根下发呆。要是爹娘还在...灶台上准煨着热乎乎的苞米饼子，哪用受这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