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妻子柳如烟的白月光说自己迟迟不结婚，是为了等一个人，等她冲破联姻的囚笼。
我和柳如烟恰好是联姻。
而我分明看见，柳如烟望着他时，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一回到家，她便迫不及待地跟我提出了离婚。
“聂程，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雀跃，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解开领带，平静地看着她：“柳如烟，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明知答案，我却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到确切的答复。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眼神却躲闪着，不敢直视我：“因为我们是联姻。聂程，这三年来，我们之间除了合作和利益，还有什么？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现在江越回来了，他一直等着我，我不能再辜负他。我们都该去追求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我咀嚼着这几个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江越，就是她那个白月光。当年因为家道中落，远走海外，如今衣锦还乡，成了某家跨国公司的高管。
看来，他是回来摘取胜利果实的。
而我，聂程，就是那个需要被清理掉的、象征着“联姻囚笼”的障碍。
结婚三年，我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上门女婿，一个柳氏集团的“高级打工仔”。我为柳家的生意呕心沥血，将一个濒临二流的企业带到了行业龙头的位置，让柳如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女，变成了商界知名的“美女总裁”。
所有人都以为我聂程是靠着柳家才有了今天。
他们都忘了，三年前，是柳如烟的父亲，柳振国，亲自登门，求我娶他的女儿，求我来拯救柳氏集团。
“好，我同意离婚。”我的爽快让她始料未及。
柳如烟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在她的预想里，我应该会纠缠、会愤怒、会提出各种条件来勒索柳家。
毕竟，我这个“凤凰男”，离开了柳家，就一无所有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即换上了施舍般的口吻：“聂程，我知道你这几年为公司也付出了不少。离婚后，我会给你一笔补偿，五百万，足够你在任何一个二线城市过上不错的生活了。另外，市中心那套小公寓也归你。”
她像打发一个跟班一样，规划着我的未来。
我笑了：“五百万？一套公寓？柳如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签过婚前协议？”
提到婚前协议，柳如烟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脸上的轻松和惬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和恼怒：“聂程，你什么意思？那份协议是当初为了保护我们两家的财产而签订的，你别想拿它来要挟我！协议里写得很清楚，如果离婚，我们各自的婚前财产归各自所有，婚后共同财产......”
“婚后共同财产，是根据双方对家庭和公司的贡献度来分配的。”我淡淡地接过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这三年来，你我对公司的贡献，应该怎么算？”
柳如烟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当然清楚，这三年来，柳氏集团的每一个重大决策，每一个关键项目，几乎都出自我的手笔。而她这个总裁，更多时候只是负责签字和出席一些光鲜亮丽的公共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