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程，你不要得寸进尺！”她有些色厉内荏，“没有柳家这个平台，你什么都不是！我给你五百万，是念及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你别给脸不要脸！”
“情分？”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你今晚见到江越那个眼神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情分可言了。柳如烟，我们法庭上见吧。”
说完，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
我知道，柳如烟和柳家，绝对不会让我轻易地拿走我应得的东西。
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支配的附属品。
但他们不知道，我聂程从来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这场游戏，从我答应离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由我来主导了。
书房的门关上，隔绝了柳如烟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张叔，是我，聂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压抑着激动的叹息：“少爷……你终于肯打电话回来了。先生他，很想你。”
“张叔，帮我办件事。”我没有理会他的感慨，声音冷得像冰，“启动A计划。我要让柳家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是，少爷！”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恭敬和肃杀。
挂断电话，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柳如烟，你为了你的所谓真爱，亲手打破了我们之间最后的体面。
那么，就别怪我，让你为你的选择，付出你无法承受的代价。
第二天我醒来时，柳如烟已经离开了。
餐桌上没有早餐，客厅里也一片狼藉，看得出她昨晚发了不小的脾气。
我毫不在意，自己简单地做了份早餐，然后像往常一样开车去公司。
柳氏集团总部大楼，高耸入云，是这座城市的地标之一。
我走进电梯，不少员工恭敬地向我问好：“聂总早。”
他们脸上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这三年来，是我带着他们打下了一场又一场硬仗，也是我争取来了行业内最高的薪资和福利。
在柳氏集团，我的威信，甚至在柳如烟之上。
然而，当我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却看到了不想看见的人。
柳如烟正和江越坐在一起，两人亲密地头挨着头，似乎在研究一份文件。听到开门声，他们同时抬起头。
柳如烟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聂程，你来了。”
江越则站了起来，带着一脸胜利者的微笑，向我伸出手：“聂总，久仰大名。我是江越，刚回国，目前在环球资本担任投资部总监。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他的语气客气，但眼神里的挑衅和炫耀却毫不掩饰。
我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江总监是来谈合作的？”
我的无视让江越的脸色有些僵硬，他悻悻地收回手，嘴角抽动了一下：“算是吧。我听说柳氏集团最近在筹备一个新能源项目，环球资本对此很感兴趣。”
“哦？”我打开电脑，看了一眼今天的日程，“项目的事，你应该去找项目部。柳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这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