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周围的目光,径直朝我走来,黑色皮靴踩在红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我面前时,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我旗袍的盘扣上,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绣着牡丹的扣子,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这么好看的旗袍,配一场没新郎的婚礼,太浪费了。”
2 别墅里的 “合租约定”
婚礼在一片混乱又震惊的氛围中结束。陈淮骁没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牵起我的手就走出了教堂,把所有的议论和相机镜头都甩在了身后。他的手心很暖,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攥着我的手很紧,却又不会让我觉得疼。
坐进他那辆火红的赛车时,我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旗袍下摆。陈淮骁发动车子,侧头看了我一眼,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一条毛毯:“盖着点,车里空调凉。” 我接过毛毯,是柔软的羊绒材质,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心里莫名暖了些。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一栋临湖的别墅前。白色的建筑藏在茂密的香樟林里,门口有一个大大的花园,种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这是我平时住的地方,” 陈淮骁靠在玄关柜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扔给我,钥匙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牡丹吊坠,“二楼有三个房间,你随便挑一个,我住主卧,在走廊尽头。书房和画室你都能用,不用跟我客气,就当…… 合租了。”
我拿着钥匙,站在玄关处有些无措。这栋别墅很大,装修是简约的北欧风格,客厅的落地窗外就是平静的湖面,阳光洒进来,把地板照得发亮。我选了一间靠窗的房间,窗外正对着湖心,早上应该能看到日出。
收拾行李时,我打开行李箱最底层的夹层,里面压着一块浅粉色的手帕 —— 这是外婆教我绣的第一块手帕,那时候我才八岁,针脚歪歪扭扭,线也经常缠在一起,却固执地绣了一朵完整的牡丹。外婆当时笑着说:“我们茵茵有天赋,以后肯定能成大事。”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忍不住发红,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笨拙的针脚。
正发呆时,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管家,打开门却看见陈淮骁拎着两个保温袋,额头上还带着薄汗:“刚从楼下早餐店买的小笼包,老板说他跟你外婆是老熟人,这味道跟你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你尝尝。”
我接过保温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得我立刻收回,连声道:“谢谢。” 他却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少了几分平时的桀骜,多了些少年气:“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现在是法律上的夫妻,至少表面上得像那么回事,免得被人说闲话。”
晚上,我在书房里绣一幅新的手帕,打算送给陈爷爷。书房很大,书架上摆满了书,还有一些他参加极限运动的奖杯。我坐在靠窗的书桌前,台灯的光柔和地洒在绣绷上,银针在丝线间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陈淮骁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我身边,没打扰我,直到我绣完最后一针,才把文件放在我面前:“这是婚前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看。” 我疑惑地翻开,里面的内容让我愣住 —— 他竟然把自己名下三成的房产和股份都分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