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穿的，住的，哪样不是我挣回来的？”
“你就不能大度点？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靠他打拼？
我静静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曾被我亲手从泥潭里拽出来。
一步步培养包装，最终捧上神坛的男人。
他好像真的忘了，没有我，他当初连跑龙套的资格都拿不到。
我看着他，心底最后一点期盼，也消失殆尽。
片刻后，我走出房间。
“对不起，应该是我记错了。”
苏瑶嘴角的得意再也藏不住，几乎要咧到耳根。
周铭很满意我的识趣，掏出一张黑卡塞进我手里，颇有些安抚意味。
“别胡思乱想，安分点，当好你的周太太。”
我接过那张卡，对他笑了笑。
“好。”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温顺笑意瞬间消失。
我滑开手机，点开那个许久不用的加密联系人。
那是业内最顶尖的私家侦探。
“陈总，开工。”
“目标：周铭，苏瑶，24小时跟拍，我要他们的一切，记住，是一切。”
对面秒回：“预算？”
我垂眸，冰凉的指尖在那张黑卡上轻轻划过，敲下回复。
“刷这张卡，预算，无上限。”
用他的钱，查他的婚外情。
这笔买卖，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2
三天后，苏瑶的行李，彻底搬进了客房。
周铭对“住几天”的承诺，绝口不再提。
她俨然成了这个家的半个女主人。
我从意大利定制的衣柜，被她那些廉价扎眼的衣物塞满。
午餐，苏瑶端来一碗燕窝。
“眠晚姐，周铭哥特意给我准备的。”
她看向周铭，周铭只是笑笑，算是默认。
我看着那碗燕窝。
曾几何时，燕窝是我的专属。
我没说话，苏瑶的胆子越来越大。
客厅的茶几上是她乱扔的杂志，浴室的台子上是她的瓶瓶罐罐。
她甚至开始堂而皇之地穿我的衣服。
那天早上，她穿着周铭去年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件羊绒开衫。
吊牌还在，连我都没舍得穿。
“眠晚姐，你的衣服真好看。”
她边对我笑着，边不遗余力地挑衅着我。
我瞥了她一眼，懒得回应。
一个三儿能这么嚣张跋扈，说到底，还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的默许的。
周铭对此熟视无睹。
他纵容着苏瑶所谓的天真，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借口永远是工作，我没有质问。
只在深夜，一遍遍听着手机里的录音。
偶尔，能录到他新的通话。
“……她现在很听话，放心。”
“宝贝再忍忍，等我拿下这次的金棕榈奖，就跟她摊牌，彻底甩了她。”
他声音里的厌恶与不耐，隔着录音都刺得我心脏发麻。
十年的扶持与陪伴，在他嘴里，竟成了需要甩掉的垃圾。
他以为我一无所知。
他以为我是个任他摆布的傻瓜。
我点开手机，再次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陈总，单子加码。”
电话那头传来生意人的兴奋。
“柳小姐，您说。”
“目标不变，周铭和苏瑶。”
“我要他们所有的行踪，银行流水，通话记录，开房记录，记住，我要他们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