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声音清冷，却清晰地穿透风雪说道：“大小姐，二小姐，骂得好。”
所有人听到她的话都愣住了。
云霜缓了片刻继续说道，像是说给她们听，也像是说给沈砚和自己听。
“我的确身份卑贱，配不上沈家门楣。”
“老太太仙逝，我难辞其咎，今日在此，并非祈求原谅，只是来了却一桩心事，尽一份该有的心意。”
“如今心意已尽，羞辱也已领受。”
她转向沈砚，深深看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
云霜艰难的开口道：“三爷，你也听到了。你我之间，隔着的不仅是身份，还有一条人命，和这整个沈家的怨怼。”
“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你的厚爱，云霜……承受不起，也还不了。”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决然转身，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入漫天风雪之中，单薄的背影很快被雪幕吞噬，一次都未曾回头。
“云霜……”
沈砚想追，却被沈慧死死拉住。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身影消失，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风雪声中似乎只剩下他粗重绝望的喘息和姐姐们依旧不依不饶的斥责声。
初春！
梨园巷口，依旧是那般热闹非凡。
云霜发现，这三个月，沈砚依旧雷打不动地来听戏，却不再试图与她靠近或交谈。
他总是坐在最远的角落，听完她的压轴曲便默默离开。
她还发现，之前骚扰梨园的税吏、地痞都消失了，班主对她愈发客气，这背后是谁的手笔，她心知肚明。
“三爷……这又是何必呢！”
云霜心中无奈，她看到了沈砚的改变，这一切她都能感受到。
而后的一场倒春寒，导致云霜染了风寒，可她却仍坚持登台。
唱到高腔处，气息不稳，险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