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过的，就在上个月她撞见苏怜月做手脚之后。
那天她拖着病体找到萧玦，将十年前的往事和盘托出，可萧玦听完却勃然大怒，说她是嫉妒苏怜月受宠，故意编造这些陈年旧事来中伤她。
“清辞，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她还记得萧玦当时冷漠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怜月身世可怜，性子柔弱，你身为王妃不仅不体恤，反倒处处针对。若再让本王听到你说这些无稽之谈，休怪本王无情！”
无情？他对她何曾有过情？
沈清辞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在萧玦眼里，苏怜月是柔弱善良、身世可怜的白月光，而她沈清辞，不过是个善妒成性、蛮不讲理的毒妇。
可谁又知道，她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明珠，也曾是萧玦亲口许诺要呵护一生的人。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她支离破碎的心，沈清辞知道，这场由十年前那场误会引发的战争，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第三章 蛊毒噬骨！
三更梆子声敲碎了王府的寂静。
沈清辞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心口的剧痛比前几次更加凶猛，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子在同时切割她的五脏六腑，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针扎似的麻木感。
“王妃！”
晚翠闻声冲进来，见她蜷缩在床上浑身抽搐，慌忙从抽屉里翻出止痛的药丸。
可这次药丸刚喂进嘴里，沈清辞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将药丸尽数呕出，嘴角还沾着血丝。
“没用了……”
沈清辞喘着粗气，指甲深深抠进床板，指节泛白，“这蛊毒…… 已经扎根了……”
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照亮她脖颈间暴起的青筋。
晚翠这才发现，自家小姐原本光洁的皮肤上，竟浮现出细密的青紫色纹路，像极了毒虫爬行过的痕迹。
“奴婢去找王爷！就算是跪死在书房门口，也要让他看看您的样子！”
晚翠红着眼眶就要往外冲，却被沈清辞死死拽住。
“别去……”
沈清辞虚弱地摇头，眼底翻涌着绝望的浪潮，“他若有心，何至于此？去了…… 只会让他更厌恶我。”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苏怜月的贴身丫鬟提着食盒，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王妃，我家姨娘听闻您身子不适，特意炖了燕窝粥送来。”
晚翠怒目而视：“这里不稀罕你们的东西！”
“哎，晚翠姐姐这是什么话？” 丫鬟故意提高声音，“我家姨娘说了，姐妹之间哪有隔夜仇？何况王妃的身子关系着姨娘的性命呢，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谁来给姨娘供血呀？”
这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沈清辞的心口。
她挣扎着坐起身，胸口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却还是挺直了脊背：“替我…… 谢过苏姨娘的好意。”
丫鬟见她脸色惨白如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放下食盒扭着腰肢离开了。
晚翠气得将食盒摔在地上，燕窝粥洒了一地：“这贱人分明是来羞辱您的！”
沈清辞望着地上狼藉的粥品，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次咳嗽比以往都要猛烈，她用帕子捂住嘴，移开时帕子上已经染满了刺目的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