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休金刚到账，儿子王雷就开口要走大半，说是“孝顺钱”，他的眼神比刀子还锋利。
女儿王静和女婿李强也隔三差-五来要钱，他们的甜言蜜语让我作呕。
连我生病住院，高烧不退，他们都在病床前，争抢我的医保卡，指甲几乎抓破我的手背。
我颤抖着，在赵律师递来的遗嘱上，一笔一划签下了我的名字，指尖冰凉。
公证员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门外，儿女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殡仪馆内，黑白挽联下，儿女争抢着我的骨灰盒，面目狰狞。
突然，赵律师宣读遗嘱，他们当场撕心裂肺的嚎叫，如同被斩断喉咙的猪。
我却在布置精致的棺材里，通过微型屏幕，看着他们丑陋的表演，笑出了声。
这报应，痛快吗？
01
我叫陈秀莲，六十二岁，刚从事业单位退休。
退休手续办完那天，天特别蓝。
我攥着那张薄薄的退休证，像是攥着一张通往新生活的船票。
手机短信提示音清脆地响起，一长串数字涌入眼帘，那是单位一次性补发和结算的退休金，加上我一辈子的积蓄，数字很可观。
我心里那叫一个踏实，盘算着给儿子王雷家换个大点的冰箱，给女儿王静家的孩子报个好点的兴趣班，剩下的，就留着自己好好享受晚年，旅旅游，跳跳广场舞，多好。
我甚至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了一幅儿孙绕膝、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我没想到，这笔钱，不是新生活的开始，而是噩梦的序幕。
门铃响得又急又促。
打开门，是我儿子王雷。
他三十五岁的人，一米八的大个子，此刻却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眼圈通红，头发乱糟糟的，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妈！你得救我！我活不下去了！”
他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都变了调。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扶他：“出什么事了？你快起来说！”
他哪里肯起，哭嚎着说自己跟朋友投资，结果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天天上门，再不还钱就要卸他一条腿。
他说得声泪俱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这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差多少？”我问。
“五十万……”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算计，“妈，你退休金不是刚到账吗？你先借我，就当是儿子提前跟您要的‘孝顺钱’，不然……不然您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了！”
“孝顺钱”三个字，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心里。
有这么要孝顺钱的吗？
可看着他那副可怜相，我所有的理智都溃不成军。
我一辈子省吃俭用，不就是为了他们吗？
我叹了口气，从卧室里拿出存折，去了最近的银行，取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凑够了五十万，递到他手里。
“拿去吧，以后做事要稳重，别再冒冒失失的了。”
王雷接过钱，那哭丧的脸瞬间就跟开了花似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连声道谢：“谢谢妈！您真是我的活菩萨！我回头就给您买个大金镯子！”
他转身就走，步子轻快得像要飞起来，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没问一句我以后日子怎么过。
